得嘞,又来一个熟人。
“你们认识?”
“我是她弟弟。”李李推开笼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你长胖了。”
什么话!仓鼠本身就有点儿肉肉。
付望雨戳戳李李圆润的肚皮,“你也胖。”
李李理所应当的说:“我胖是应该的,我又不是运动员。”
“打住。”付望雨知道李李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堵住耳朵不想听。
“你知道我姐以前多么厉害吗?”李李撇嘴不屑的说,“看你现在长得又胖,四肢肯定也不协调,我姐当时可是冠军,你怕是跑两步就折断腿。”
辱性极强,付望雨被有形的剑刺破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李李依旧在不停吐槽,“你说你没事儿干嘛救一只小仓鼠,让我姐舍弃生命来报答你。”
倒打一耙,无理取闹。
救助动物还需要理由?看到动物受伤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闭嘴。”付望雨捂住李李叭叭不停歇的小嘴,“不管是你姐还是你受伤了我都会帮助你们,从不会奢求你们的回报。”
不要把一切说的就像为了回报才付出并且提供救援一样。
口出狂言的李李埋在付望雨颈肩,温热的泪水渗透她的皮肤。
跟随血液流进心脏,伤人的话说不出,付望雨搂紧李李。
“你必须拿下冠军。”李李深吸付望雨毛发间的气息,不再属于姐姐没有原来的温暖,留下一股人类独有的味道,“我姐鼠中精英。”
“我会加油的,周且川你知道吧!他对我一对一特训。”付望雨轻轻拍李李的背脊安抚,“我会完成鼠鼠理想。”
“你好臭。”李李吸吸鼻子,推开付望雨,“还有我姐叫福福小名豌豆。”
阴差阳错,同一个读音不同的字。
福福,富富,付付。
“你才臭。”付望雨握紧拳头碰了碰李李肩膀,“我记住了,那你叫什么?”
人们都说忘记一个名字就等于忘记了这个人,付望雨会一直记得福福的名字,是不是就等于他永远都存在。
“我叫付付。”
交换名字就等于互相替对方记住对方。
李李握上付望雨的手,“李李,小名豆芽。”
小屁鼠脸蛋绷得紧紧的,一副想要亲近又满眼拒绝的模样。
两方情绪拉扯,李李最终抵不过想念,重新抱着付望雨撒娇。
“我好想你。”李李屏住呼吸,味道不对,但它不想破坏气氛,“要好好的。”
“它也很想你。”付望雨摸摸它的头顶,顺毛,“大家都好好的。”
拥抱大概持续了两分钟,李李从一开始的冷眼相对,慢慢诉说起了它们之间的事情。
家长里短没有重点也没有逻辑。
或许是分别太久诉说那些没有相伴时发生的趣事儿。
“你真的好臭。”李李憋气憋的满脸通红,“一股人味儿。”
温馨的氛围总是被它打破,付望雨无语,“我是人,没有人味儿那还得了。”
李李不甘心的说:“周且川就没有人味。”
“他,狠心男人,肯定没有人味。”
付望雨就差拍手叫好,在人面前不愿多说周且川的不好,动物面前根本没有动物说他确定,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说他不好的话匣子蹦了出来。
李李铁不成钢的说:“你是笨蛋,比我姐还笨。”
“怎么还人身攻击,骂你姐可以不能骂我。”
李李见不得有人是笨蛋,挑明:“周且川不是……”
门外嬉笑打闹声越来越近。
付望雨一脚把李李撞翻在地,她装疯卖傻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想任何人说出这件事情。
脑袋磕到地板,痛感麻痹全身,李李没有动,直勾勾的看着付望雨,“你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很多地方都存在蛛丝马迹。
动物们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一个人当教练。
付望雨作为人的时候动物们都对她怀有少许的戒备,把她当做主人或者一个好心人类来看待。
而周且川不管是人还是猫,所有动物都对他言听计从,仿佛他就是动物界的领导者。
他对亲生父母的态度也很微妙,不是麻木也不是心累,而是漠然。
有一瞬心疼,不是对父母,是对另一个人的心痛。
那种布满满眼的怜惜,是付望雨想要忽略却忽略不掉的情绪。
所有的指向只有一个可能,周且川不是周且川。
人能替代动物的身体活下去,动物何尝不能代替人类。
动物的报恩究竟依了谁的愿。
嬉闹声戛然而止。
李子玥抱起倒地的李李,“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