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听婆子们说东街死了好多人,便去看昨日东街那些围观的人都被杀了,尸体堆在了屋里那位趟过的地方。”
满满将刚看到的事情报给池鱼。
见池鱼脸色不好却没说话只好又开口“小姐,已经查清了。屋里那位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林言,其父并不得宠,林公子是被送到宫里当陪侍的。”
这是池鱼昨日让满满去时运楼买的消息,时运楼是池鱼的这件事无人知晓。
早在五年前,池鱼就让福楼的人去京都发展,防止被人发现改名时运楼。
而福楼的事情,也只有柳飞尘知道。
“至于追杀的人,时运楼说要加钱才能去查。”
“罢了,不用再查了,让采买的人去买些男子的用品送到偏院。”
池鱼捏着衣角快步走向书房,挥退房内的人。
池鱼手指轻敲桌面,须臾,一人从窗外飞身进入跪在地下。
“福八见过主子。”
“起来吧,查到什么了?”
福八起身后从袖口将东西取出递到桌上,恭敬道“主子,属下去搜了三卿主那心上人白心悠的房间,二皇子让她想办法除掉林公子。”
这二皇子并非如表面那般,比起林言更喜欢林言的父亲。
按说这种皇家私密事时运楼的人不该知晓,可巧就巧在,二皇子曾带着被下了药的已为人父的男子来时运楼行苟且之事,那男子清醒时二皇子已经离开了,他并不知是谁干的,羞愤不堪要寻死时被楼里的人发现了,福八用了一年时间才将事情问出来。
这皇贵夫应当也不是什么好人,女儿贪色儿子残暴。
“东街的人也是二皇子的意思。属下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她们都葬了,拿了些银子给她们家人。”
错了,都错了,如果没救人,她们都不会死的,自己是帮凶。
池鱼面色沉重将看完的信烧掉“白心悠呢?”
“京都白家,从商。白家主有二子,大女白心远二女白心悠。白家主身体不好,二人争斗也有些时日,这在京都不是什么秘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皇子,卿主,现在又来了个白家。
“林家有动静吗?”
“去林家盯着的人说,林家的侍夫许氏病逝了,许氏就是林公子的阿父。”
池鱼皱眉,这林侍郎怪得很阿......
“有运转的消息了吗?”
“回主子,福楼传来的消息说福一接到了运转,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
池鱼没再开口,只是敲了敲桌面,福八便从窗外走了。
“满满,去清风楼把师傅叫回来。”
“啊?这..清风楼是小倌楼啊小姐。”
“是啊,所以让你去啊。”
满满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小姐了,俯身行礼后前往清风楼。
只是还未出院门,便遇到了柳飞尘,满满心下一喜,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柳姐姐,我们小姐正让我去找你呢!”
柳飞尘沉着脸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满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小满满啊,不用找了,你去让厨房多做些菜,我今儿再陪你家小姐用膳。”
满满觉得自己不仅看不懂小姐,连柳姐姐也看不懂了,看着走远的人摇摇头向厨房走去。
正院这头,柳飞尘正生着气。
“那是三十条人命!这京都烂到骨子里了,我原先以为这皇帝只是糊涂了,没成想她是该死了!”
池鱼跪在地上,手指掐着掌心的肉,声音沙哑恨恨道“师傅,是我害了她们,我想给她们报仇。”
“你是该给她们报仇,你就喜欢当烂好人,你喜欢当英雌你想过后果吗?池鱼你不是说你自私吗?也是,我看你是挺自私的,为了个男人做出这种事!”
池鱼想说,自己不是为了男人,只是不想看着人死掉,但终究没说什么,毕竟害死人是真的。
“我明日便收拾东西回临洮去,我倒要去问问你母亲,这样的好女儿是怎么教出来的!”
说完,柳飞尘便推门离开,刚从厨房回来的满满一脸错愕,甩袖离开满脸怒气的柳姐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姐,真的看不懂啊!
满满蹑手蹑脚进入房内去扶池鱼,池鱼并未起身,只是吩咐满满今日不必守着了。
满满满脸不解退出门外,顺便将门关上,往自己住处走去。
虽然看不懂,但是听小姐的话,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