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你现在翻旧账还有意义吗?你现在应该说的是宿枫被乱刀刺死的案子,你说莫问橙要冤枉你,还把凶器给你带来了,凶器是地上那把吗?”
御剑心把问橙的指尖都咬秃噜皮了,才挤出足够多的血离近了捡起地上的黑面短刀询问着流浪汉,顺便将血蹭到刀上快速结口盟血契,主动转移话题再次与流浪汉对质。
“是你先提起来的,我只是在为过去的自己平冤打抱不平!
没错,就是这把刀,你非说我是用它捅死宿枫的,我今天为了儿子能减刑我就在此故意承认了,人就是我用这把刀杀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你们难道要挑战记者镜头后面的观众们吗?”
流浪汉说后半句的时候专门面朝警方一侧,非常嚣张的借舆论压力挑衅着他们。
钱修真就被流浪汉叫嚣的嘴脸恶心到了,若不是吴郝及时的拉住了他,他早冲过去对着流浪汉‘哐哐’两拳先打服他了。
单谚在一旁守着笔记本电脑来回调试,依然因为没有网络根本接收不到问谦从警局档案室发送过来的案件信息。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假扮成记者扛着摄像机的牧聆提着工具箱出现了,从单谚身边路过时压低头上的棒球帽帽檐,拍拍单谚的肩膀将自己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用我的吧,你的电脑性能老化了。”
单谚接过电脑马上联系问谦,等待数据传输的时候后知后觉,马上抬头向四周寻找着,他感觉刚才给自己递电脑的人声音非常的耳熟,自己肯定和他认识,只是他找了三四分钟,文件都传送完了也没找到这台笔记本的主人。
此时的牧聆已经混进了记者群里,架好机器准备拍点能播的东西,例如单谚以德服人舌战流浪汉,又或者钱修奋勇出击逮捕流浪汉,他越想抢在这些自媒体记者前面率先发出消息去为警方澄清办事不利的绯闻,他拍到的东西就越不能给普通人看。
因为他刚架好机器就拍到了,问橙将一把黑铁短刀递给了流浪汉,高声质问着他:
“既然是莫问橙伙同警方要栽赃你,你也同意认下杀人的罪行了,为什么不敢接刀!接刀啊!有本事你现在拿着刀再对着记者们大声说出你的苦衷,来呀!谁不敢说谁是sb!”
牧聆刚把这段删了准备重拍一段,甚至在开机前还专门往警车那边看了一眼,单谚似乎已经准备好全套证据反驳流浪汉了,他已经和钱修开会商量下一步行动了。
就在牧聆再次开机准备拍单谚入场对质的时候,流浪汉被问橙激怒到真的拿起了那把黑铁短刀,就站在地上还画着白色尸体印记的地方大声喊出来:
“我是为了我的两个儿子能减刑才承认自己是杀……”
流浪汉话还没说完,身体立马就不能不动了,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仿佛长了寄生虫一般,有无数的细小东西在自己身体里随着血液游走遍全身。
“你……又……对……我下……毒手……”
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流浪汉说出了自己能说出的最后一句可控的话,紧接着就只剩下意识还属于自己,身体上的各个部位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了。
“这可不叫下毒手,这叫替天行道,本尊本来是想亲自上阵的,奈何你这条贱命对本尊来说只能算是脏了手!所以你自己好好享受一下被刺五十多刀的痛苦和不甘吧!”
御剑心见时机成熟,伥线把流浪汉控制住了,附在他耳边轻声的告诫他要好好享受,自己则深藏功与名又退到犄角旮旯里看戏去了。
牧聆看着莫问橙出画,刚松口气想删除掉这段没意义的画面,他身旁的记者们突然开始议论纷纷,对着镜头各种表情应有尽有,有兴奋的、有害怕的还有拼了命的擦镜头的……
牧聆这才惊觉现在无论是在谁的镜头里,都能清晰的拍到流浪汉身上的怨气团,以及他背后站的受害人宿枫。
这些画面要是真的被留下,传到普通人面前,不仅阴阳秩序会乱,自己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被个怨灵打脸,简直太掉价了;于是牧聆为了自己的职业尊严,马上拿出工具箱,每隔三十秒撤除一次信号屏蔽,一次持续持续五秒如此反复,他以最快的速度借着这五秒,先在这些记者身上找到能联网的设备,随后再开始逐一攻克,将他们拍到的所有东西都挨个筛查一遍。
最终确定他们拍到的东西能给普通人看后,刚收了工具箱准备自己再打开摄像机再拍点东西的时候,宿枫复仇的高能场面这才刚刚开始。
牧聆刚一开机,流浪汉就在牧聆调整机位的时候开口说到:
“既然证据确凿,我也就没什么可装的了,人是我杀的,我唯一的犯罪动机就是这个女人她目中无人!每天都要给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我三四块钱!
她以为她是在大发善心,其实她就是一个披着伪善面具的恶人!她是想靠施舍给我钱来炫耀她比我高一等的优越感。
从她第二次给我两块钱那天起,我就已经在脑海中盘算着要如何弄死她了!蒙住她的头好好羞辱她一番后,再把她甩给我的所有零钱甩给她,让她也尝尝人下人的落魄滋味!
在动手前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就是为了让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