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一跳宛若火上浇油一般,让本就炽焰横生的蓄水池瞬间焰高一丈,火舌直蹿屋顶,屋顶上的灯泡也因为耐不住高温的灼烧瞬间崩裂,爆炸声响起灯泡碎片四处崩散,站在门外的问橙也险些被碎片划伤。
问橙拍打着身上的碎灯片一时没了主意,自己只是一个人,怎么能跟火焰抗衡,就算真的能抗衡,肉体凡胎的自己真的能救出青铜剑来吗?还是以身殉道葬身火海?
就在问橙犹豫之时,火海中显现出无数断臂残肢,伸长了手臂借着火势纷纷上窜妄图染指青铜剑;问橙看着一条又一条的胳膊拍打着剑尖,在滚烫的红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黑色碳化手印后消失,青铜剑本身也被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拍打的摇摇欲坠,悬吊他的绳索也随时有碳化断裂的风险。
青铜剑好歹是契管局内公认的万兵之祖,又是莫家的祖传宝物,就算追溯到青铜剑起源之时,也只有青铜剑虐别人的份,根本没有被如此虐待的时候,问橙只纠结了片刻就因为心疼青铜剑,大步一迈跨进了屋内,终究是选择了救剑。
就在问橙踏入屋内的同时,气泵阀门突然开启,实验室门口15厘米后的金属气阀门缓缓关闭,问橙本是有时间再退回去的,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站在了蓄水池台边上。
滚烫的火焰扑面而来,问橙的眉毛,假刘海瞬间消失发出焦糊味,问橙的整张脸被烫的火辣辣疼,似乎是整张脸皮炙烤到萎缩了紧绷在脸上。
离青铜剑还有一个跳起的高度,脸上的疼痛已经让问橙有些退缩了,低头看看宛若岩浆池的蓄水池,池底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灼烧着无数残肢断臂,问橙自我催眠着为自己鼓气加油,现在再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要么纵身一跳带着青铜剑回家,要么葬身火海英年早逝,成败就看自己这一跳了!
问橙鼓足勇气拆掉手上的纱布减少阻碍,看着纱布落入火海瞬间灰烬化,她立刻摆好姿势脚底蹬地,冲着悬吊在半空上的青铜剑纵身一跃!
随着问橙的跃起,无数断臂如同看到凑整的希望一般,纷纷叠罗汉加高上升,争先恐后的握住问橙的腿阻止她靠近青铜剑。
就在这决胜的一瞬间,问橙跃起,断臂叠高,问橙指间马上就要触及青铜剑剑柄了,她的脚腕也被断臂们抓住了,她跃起的高度瞬间被拉低了,本该抓住剑柄的她为了能拽青铜剑下来,被迫赤手空拳抓住青铜剑已经被烧红了的剑刃。
“以!契!为!证!”
问橙疼的满头冒汗,嘶吼着破音喊出了她与御剑心之间的契令。
随着契令被喊出,问橙的体重让悬挂青铜剑的绳索断裂,她哭着握紧青铜剑坠入蓄水池内,随着她的落入,掀起一片气浪四散扩去,炙热的火焰瞬间将她吞噬。
火焰再次高涨,宛若被泼油一般,再次直蹿屋顶;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的御枭亲眼看着问橙抱着青铜剑落入火海,他立刻从暗处跑了出来察看问橙的情况。
他深知这火的厉害,只要是活物入火即焚,莫问橙可是自己的祭品,祭品都没了,自己拿什么祭奠魔族军士,迎接御煞归来,领军出征清扫人族?
就在御枭靠近蓄水池旁探头看去的一瞬间,浑身是火的莫问橙手握青铜剑随手一挥,脚踏池底用力跃起,立刻飞出蓄水池。
“你是在关心本尊的生死吗?”
问橙浑身是火背对着御煞缓缓开口,火虽围绕在她四周,她的衣服头发却又是以最慢的速度碳化,几乎没有损毁的痕迹。
“这不可能!她的身体怎么会一点变化也没有!”
御枭看着眼前的问橙根本不相信被火缠身的她,还能如同开挂一般立于火中而不毁。
“这有何不可能的!火是你借的阴司孽火台之火,引火之物是阴司给莫问橙发的储灵卷,池中虽有魔族亡魂凝结出的命珠,但滋养命珠用的水在问橙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沾染上她的血了!哪怕只有一点点,这一池重生之水经过这么久的驯化,它们已经接纳莫问橙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莫问橙与本尊有契为证!
你用她的东西谋害她,她又怎么可能化作灰烬呢?反而是你!刚才借镇灵石粉将本尊困于此地,如今有火焰做屏障,本尊倒要看看千年来你究竟有没有成长,能否接与本尊过上五招!”
御剑心说罢,抬手出剑冲着御枭面门刺来。随着御剑心出剑,御枭快步后退闪身躲过,从蓄水池台边上跳落到地上,迅速从左侧袖内抽出一截不到二十厘米的金属短棍;御剑心立刻看穿他要干什么,甩剑切向御枭腹部,御枭猛的弓腰收腹退步,尽最大的努力避开青铜剑剑刃。
好不容易躲开剑刃,正换手从右侧袖中拽出另一根短棍,腹部却突然裂开,血溅衣衫将衣服黏连在伤口上,他刚才虽躲过了剑刃却未避开剑气,此时衣破伤显,御剑心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冷酷严肃的说了句:“这才一招你就不行了吗?”
御枭低头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随手卷起针织衫,抓住两头衣角在伤口处打了个结,用针织衫扣压住伤口防止内脏流出。
整理好伤口,他这才抬头看向御剑心说到:“才一招!你以为御煞走的这些年我没有努力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