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离开时,单谚因为没放出笔内的御幼威,他在与问橙擦肩而过时,身体穿过了跟在问橙身后准备一起离开的剑心。
只是这一瞬间的重合,单谚感觉到心口猛然一疼,仿佛有一只手猛的捏了自己心脏一下,他转头看着问橙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却并未开口,单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捏了自己脸一下,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属于他的笑容。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问橙要走远了,单谚立刻抓起桌子上的三明治走向梵星飞身边的小龙,借着身高优势,稳准狠一把掐住小龙的脖子将他拽离梵星飞身边,抵在房车车门上,有些阴狠的说道:
“同样是知情人,梵星飞背后是谷家,你身后什么也没有,敖雪和你究竟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
小龙脸憋的通红试图掰开单谚的手,嘴里还不承认自己和敖雪的关系。
“呵,没关系?没关系你会在听说敖雪用化妆师的邀请函去杀青宴时,借老板的车去救场?”
单谚说着将手从小龙的脖子上移到脸旁,猛的一捏硬生生将他嘴打开并把三明治塞了进去。
单谚强制小龙咀嚼的同时,嘴角上扬用着有些阴阳怪气的问着:
“想起点什么来了吗?”
小龙嘴里塞满了三明治根本无法回答,单谚身后突然传来了摔倒声,以及梵星飞替小龙回答的声音:
“放开他!我向你保证,敖雪的死真的是意外!就算不是意外也是她太完美了,才会让全剧组的人都讨厌她,间接孤立了她,这件事真的和小龙无关!”
梵星飞的双眼被牛排上的胡椒粉入侵,正红着眼自顾不暇,小龙被单谚抓走时,他就察觉不对了,随后听到单谚的逼问声,他有些慌了赶紧找水自救,现在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又怎么可能救得了小龙。
只可惜他水还没找到,小龙被迫吃东西的呜呜声就让梵星飞心疼了,踉跄着寻着声音跑过去,却被自己绊倒,他努力睁开眼睛流着泪替小龙辩解。
单谚刚才有看到梵星飞和小龙的脖子上是同款项链,虽没看到吊坠,却让他起疑了,挟持小龙也不过是他赌一把的行为,没想到还真让他赌对了,所以他此时有些嘚瑟的说道:
“既然你开口了,敖雪还有什么亲人吗?”
这次梵星飞没开口,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反而是一旁的小龙猛吐几口,将嘴里的三明治吐干净,主动交代起来:
“她有父母和同母异父的弟弟,外加一个要订婚的男朋友,还有一个没见过面被她资助了三年的贫困学生。”
小龙快速说完,猛然发现单谚眼神有些呆滞,似乎是走神了,为了自救他突然张口反抗咬了单谚的手指。
单谚疼到收回受伤的手,从愣神中回神,他低头看看带着牙印还在滴血的手指,又看看另一只手中被塞到残缺不全的三明治,再看看面前奔向梵星飞的小龙,单谚立刻明白了发生过什么,自己的身体刚才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是谁干的?母亲得罪的御幼威还在自己笔里,自己在短时间内也没得罪过邪祟,那刚才侵夺了自己身体占用了自己时间的灵是……御剑心?
单谚脑海中蹦出这个名字后他有些后怕了,他怕自己会成为御煞复活的容器傀儡,人魔大战最终会因为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再影响到别人,单谚努力不胡思乱想,扔下小龙和梵星飞赶紧跑回警车内,借钱修的手铐将自己锁在车内,后背紧贴着后排座椅努力让自己有安全感恢复正常。
但曾经被邪祟操纵的恐惧再次袭来,他想起了自己十个哥哥的死,还有自己从小到大的每一次濒死,以及莫家灭门当夜,本已逃跑的他曾重返过莫家,但看着满地的尸骨血污,他退缩着逃跑了,完全无视了正抱着莫姨尸体痛哭的莫佳佳。
一切不愿想起的记忆又被想起,单谚的心态彻底崩了,整个人变得神经质起来,车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敏感到癫狂。
他也曾试图自救,不断自我催眠修复心理建设,一套流程下来不能说完全没用,但目前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反而把回车上寻找手铐的钱修给吓了一跳。
浑身是汗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单谚,宛若僵尸一般蜷缩在后排座椅上一动不动,抬起的胳膊被手铐锁住,手腕处被手铐勒出血泡,像是经过剧烈挣扎,衣袖折叠的地方还有没被甩掉的三明治面包渣。
钱修第一反应是单谚心脏病犯了,赶紧开手铐救人,可就算手铐打开了,单谚的胳膊还是抬着的,钱修意识到单谚可能已经死亡了……就死在自己眼皮底下。
钱修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颤颤巍巍的伸手想试探单谚的鼻息,单谚突然抬头睁眼,钱修被这一抬眼吓到嗷嗷大叫,像个受到惊吓的土拨鼠,尖叫着跳离警车,惊动了周围的同行。
单谚不想横生枝节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他脸上明明还带着汗渍,心脏也还在狂跳,但也只能故作坚强的走下车跟被钱修惊扰到的众人解释道:
“我没事,只是在实验死者是如何死的,吓到钱队了,大家有搜集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拿给我看看,我做个备份,顺便多分析几种可能的作案方式锁定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