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远双手一横,面无表情说道:“这是我们两个的地盘,你们不许过来。”
杨琳不懂秦暮远在发什么神经,她按住秦暮远的胳膊,表示玩具是自己的,大家随便玩。说罢,孩子们蜂拥而上,秦暮远则是穿过人堆,径直朝门口走去。
与杨母交谈甚欢的秦母看见自家儿子气冲冲地走来,询问发生了什么,秦暮远扔下一句去上厕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母怼了怼发呆的女儿,杨琳思绪回转,礼貌地向秦家父母打招呼。秦母满脸笑意牵起杨琳的手,上下打量着,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来,余光还时不时瞟向秦暮远。
随后两家父母热络聊着一前一后进了饭店,杨琳紧跟在后面,生怕走慢了得和秦暮远单独相处。
秦暮远见状一把拽住她,笑着冷哼了一声问道:“这么久没见,你连个招呼都不跟老同学打吗?”
杨琳尴尬地笑了笑,心虚地小声说:“好久不见哈,小白。”
杨琳被秦暮远和杨母夹在中间,包厢的温度很高,杨琳却早已汗流浃背,如坐针毡。
“琳琳现在是在天津是吧,暮远在北京,离得可近,这样平时也互相有个照应。”秦母率先出击。
“是啊,换了其他人,我还不放心呢,打小她就爱闯祸,暮远就一直在后面给她擦屁股。诶呀,暮远现在一表人才,还是大学教授,在学校里,很多女孩子追吧,不像我家那个废物蛋子,搞什么磕泡买卖,都28了,一个对象没谈过。”杨母紧随其后。
“阿姨,您说的应该是kpop吧,我的学生里蛮多追韩星的,其实这方面市场很大,她能做起来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我也只是个助教,做学术研究是很枯燥的过程,大家并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谈感情。”秦暮远见招拆招。
听到这,杨琳总算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一顿简单的聚餐,而是打着叙旧的旗号,本质依然是相亲的鸿门宴。这下杨琳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到嘴里也不香了。
双方父母轮流打太极,明里暗里地撮合二人,但都被秦暮远巧妙地化解了。杨琳就负责吃,偶尔被cue的时候回两句。
秦暮远不仅要应付四个人,还要时刻关注杨琳的状态。杨琳想吃的菜不在眼前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会把盘子转过来方便她夹;杨琳爱吃海鲜但嫌麻烦,他会剥好放在她碗里;大家的杯子快空了,他会马上添满。整场下来,秦暮远比服务员都忙。
饭局结束,长辈们打算去KTV开启第二轮活动,叫他俩爱去哪去哪。杨琳想直接回家,却发现自己没带钥匙,老妈的电话也打不通。
秦暮远提议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杨琳这个老酒鬼欣然答应,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杨琳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杨琳迷迷糊糊努力多次才彻底把眼睛睁开,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布局以及身上的蕾丝睡衣,下半身痛的犹如被卡车撵过,腿上还有几块青紫的痕迹。这让她很难不多想自己喝醉后遭遇了什么。
杨琳一想到自己母胎单身28年,一直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如今竟莫名其妙地破身。最主要的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究竟是何感觉,是何滋味,全然不知,气地她直接尖叫出声。
在厨房做饭的秦暮远听到杨琳的叫声,急忙放下锅铲,关掉煤气,走到客厅时,迎面撞见正怒气冲冲地寻找犯罪嫌疑人的杨琳。
在看到秦暮远的一瞬间,杨琳直接冲了上去,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满嘴问候,鸟语花香。
“你个王八蛋,竟然趁着我喝醉了,对我图谋不轨,还老子的清白,老子弄死你!”
“等,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一点。”秦暮远控制住杨琳摇晃的手臂,将自己悲惨的脖子解救出来。
“好,我听着,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杨琳双手叉腰,脸颊肉鼓起着说。
按照秦暮远的回忆,两人去了附近的酒吧,杨琳点了一杯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后劲特别猛的鸡尾酒。在令人舒适的环境内,杨琳少了饭局时的拘谨,主动问及秦暮远的近况,之后又聊起儿时和青春期的往事,还有今后的打算等等,唯独没提高中。
聊得上头,一杯酒下肚杨琳就喝醉了。见此情景秦暮远准备送她回家,结果四位家长的电话没一个打得通。没办法,他只好先带杨琳回自己家。
杨琳喝醉后不哭不闹,甚至还能走直线,但她会非常平静地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上一次非说自己是一只猫,抓起鱼缸里的金鱼就往嘴里塞。
比如这次秦暮远打个车的功夫,她用手机扫码解开一辆路边的共享电动车,嘟囔着再不送过去,外卖就超时扣钱了。
等秦暮远发现的时候,杨琳已经骑出去一段距离,他在后面追着喊着叫杨琳停车。杨琳竟也乖乖听话下车,但不知怎么,她站在车旁边又鬼使神差地拧了一把油门。
于是刚赶到地方的出租车师傅就看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