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人全部收拾好——死的埋了活的绑好。然后就去了暂时安置蛊婆等人的吊脚楼。
他的心跳得很快,脚步也飞快。
张桃灼看着在里面指挥的棠珍,她悄悄走过去,小声说道:“这里我帮你看着,你去看看你阿婆吧!”
棠珍咬了咬嘴唇,拒绝了:“我和阿婆以后可以慢慢相处,但是此时,寨子里的大家都需要我安抚,我不能因私废公。”说完她就去看着熬药的人了。
张桃灼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心里很是感怀。
或许,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发生好的变化……
“张桃灼!”汪值焦急的声音传来。
她从未被他叫过名字,懵了一下,连忙出去。她看着头发凌乱一身血污的汪值笑得没心没肺:“怎么啦?汪公。”
汪值动作一顿,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哽塞。
张桃灼笑嘻嘻地说道:“我没事呢!您呢?”
汪值撇过头,低声道:“没事……”
他的面色晦暗不明。
张桃灼想到他应该是累了,连忙关心道:“您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她知道汪值的性格,虽然平常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是真遇见什么事儿,就会冲在下属前面,这次,他一定很累。
汪值声音有些嘶哑:“不用,你照顾好这里。我去看看吴守他们……”
他说完就疾步走了,留下张桃灼一脸莫名。
急什么呀?
棠珍指挥得当,每个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和治疗。
汪值则盯着锦衣卫把那些死了的人埋到了一起。
他抱着手臂站着那里出神,孙连过来小声问道:“汪公,张大夫怎么样了?”
汪值一惊,眼神复杂地看着孙连许久。
孙连被他看得有些怂,连忙解释:“奴婢这是关心张大夫呢。”
真不是有什么啊!您千万别误会!
“关心她?”
汪值的问题让孙连有些懵,他试探着说道:“张大夫是您的属下,奴婢的同僚,奴婢关心她,很奇怪吗?”
汪值松了口气,语气也正常了不少:“她没事儿。”
孙连长出一口气,一脸喜色:“那就好那就好。”
张大夫要是受了伤,您不得发疯啊?
汪值心里自我催眠:她是本公的属下,本公关心她,很正常。就是今日受伤的是吴守韦英和李兴,本公也会担心的,嗯一定会的!
果然逃避可耻但是真的有用,汪值很快恢复了表面上的正常,在收拾完残局后,又是一副往日大摇大摆的样子,去了安置所有人的吊脚楼。
看到汪值一脸傲睨自若,蹲在走廊上熬药的张桃灼:嗯,这才是熟悉的汪公啊!只是汪公的眼神里怎么会有慌乱呢……
汪值走过来,停在她身边:“让别人来吧。”
不是讨厌药味儿吗?干嘛勉强自己?本公的属下不需要委屈!
张桃灼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僵硬了一下,又笑眯眯地说道:“一会儿就好了呢!”
跟在后面的孙连非常有眼色,连忙抢过张桃灼手里的蒲扇:“哎呦,让咱家来吧!您先去里面帮忙看着病人吧!咱家闲了一天,没帮上什么忙……”
孙连武功真的很普通,今日也确实没有出手,完全靠苟。
张桃灼看他唠叨突然想像捂住肉包的嘴那样捂住他的嘴,她连忙摆手:“来来来,你来你来!”
汪值很是赞赏地看了孙连一眼,收到眼神的孙连暗喜:果然,我的职业规划是对的。
“怎么了?”
张桃灼转头过来,眉毛都耷拉着,哭丧着脸,闷闷道:“我想肉包了……”
汪值:合着是为了那只大白猫?
他鲜少见她这样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出言安慰:“快回去了,回去顺流,很快的。”
张桃灼嗯了一声就去了蛊婆的房间。
汪值则站在原地出神:顺流……逆流……同船……
他回过神,咬咬牙暗骂:“怀恩这个老东西!”
蛊婆已经醒了,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着远方,那是酉阳的方向。
张桃灼站在一旁试探着说道:“蛊婆,我给您诊诊脉?”她有些怕精通蛊术的蛊婆会抵触汉医。
蛊婆严肃的脸上生出一丝笑意,她转过头对张桃灼说道:“劳烦你了,小姑娘。”
诊了脉,张桃灼心里轻松了一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罢了,您的身子还挺强健呢。”
道完谢后,蛊婆看了一眼倚在门口的汪值,恭敬地说道:“大人请坐吧。”
汪值才坐了下来,他没有主动开口,他在等蛊婆说话。
蛊婆沉默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格吉寨子原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