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桃灼也不想瞒她,坦诚说道:“我是,他是,但是他就是不说。”
说到这里,她很是挫败。从来,只有她躲着男人的,哪里有男人躲着她的!
“您,真的想好了吗?”秋云还是后怕,哪怕她知道汪值不是那样的人,可是……
张桃灼:“他要折腾我,前提是打得过我!而且……”她说到这里就变得很小声,“我还有靠山!”
秋云想到她的师门,立即明白了,多半是有什么故旧。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二人反而还放松了不少。头发已经挽好,秋云继续唠叨她:“你也真是的,明明是您走的时候让人把花瓶换个地方放,说是为了风水。结果自己忘了这茬,差点摔着,得亏没砸着您……”
张桃灼突然将手一扬,面色古怪:“风水?”
秋云有些莫名:“是啊!风水啊。”
张桃灼立即问道:“汪公什么时候能回?”
“应该快了……”
“我去正厅一趟!”
肉包看见主人又要出去,立即跟上。张桃灼拗不过它,只能把它抱着。
于是,当汪值和怀恩走到正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张桃灼抱着猫在里面踱步。
怀恩:“哦~”
张桃灼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吓得猫都掉了。
面白无须,这和蔼的样子,这年纪……是司礼监的那个?
肉包看见生人就跑了。
怀恩笑眯眯地问道:“这就是张大夫吧?”
汪值恢复能力很强,一脸镇定:“是的!”
张桃灼也反应了过来:“小女冲撞了怀公公,先行告退。”
怀恩年纪虽长,反应却快:“是不愿意陪我这个老人家用饭吗?”
张桃灼有些惊讶:覃公口中的怀公公不是这样的啊!
汪值只能依了怀恩,他现在脑仁儿都是疼的,最怕这种绵里藏针的……
怀恩倒是很自若,坐下后,很是自来熟地聊了起来:“之前听覃公提起过你呢,真是个灵秀的孩子!在汪府住得习不习惯啊?”
张桃灼只有点头:“习惯习惯。”
我准备住一辈子,当然很习惯。
“呵呵,习惯就好。”
汪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我才是汪府的主人吧。
下面的人来上菜,汪值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来,怀公,尝尝府里的手艺。”
张桃灼看到放在中间的水煮肉片,眼睛都睁大了。
您这……会出人命吧?怀公公这年纪能受得了!
汪值撇过头去不看张桃灼的眼神。
怀恩其实老早就知道了水煮肉片可能有问题,于是狠狠地给汪值夹了好几筷子。
汪值笑得很是真诚:“怀公也知道我很喜欢这菜吗?”他早就算计好了,笑眯眯地说道,“难得怀公为我夹菜,真是让人惶恐。”
怀恩:这小子还是如此鸡贼。
用完饭,怀恩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在那里问东问西。
汪值忍不住下逐客令:“这么晚了,我让人送您回去。”
怀恩爽快同意,站起身来欲走。
张桃灼连忙行礼。
他却突然回头说道:“之前我听覃公提起过,张大夫都是双十年华的姑娘了吧,有没有婚配呀?要是没有的话,老夫还是认识不少青年才俊,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是凤冠霞帔还是行的。”
张桃灼直接说道:“小女已有心仪之人,就不劳烦怀公了。”
怀恩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汪值笑得很是欢畅:“也不知道哪家的孩子这么有福气,那就祝张大夫早日缔结良缘。”
张桃灼很喜欢这个祝福:“多谢您,借您的吉言。”
怀恩欢欢喜喜地离开了,收到祝福的张桃灼看了一眼汪值,真的是气得跳脚。
还黑脸?良缘说的就是你啊!瓜娃子!
汪值虽然之前做好了心里建设,但是被怀恩这么一弄,还是有些绷不住:“你……有心仪之人?”
张桃灼一脸冷漠:“没有,骗人的。”
汪值有些欢喜,却不好表现出来,憋得不行。
张桃灼还是忍不住为他解围:“咳,我来找您是有事。”
汪值也努力平复情绪:“说!”
“我终于反应过来孙户的事情哪里不对了!”
“什么?”汪值一时没有听懂。
“风水啊风水!”张桃灼指着家具摆设说道,“您记得吗?驿站的驿丞似乎是有些信道,所以房间里摆放很是符合风水规矩,但是孙户的房里却不是如此。”
汪值:“可能是那个凶手无意弄乱了?”
张桃灼却有不一样的意见:“不会的!我看过韦英画的图。床的位置由南北朝向变成了东西,其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