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嗷!”张桃灼很是委屈地捂住头,“干嘛打我啊……”
虽然知道她是自己作的。汪值看得有些心疼……
云衣循着声音而来:“怎么……哎呀!”
张桃灼立即后退一步,规规矩矩地行礼:“我来看你们的……不要打我啊……”
云衣一下就心疼得不行,拍了一下花容:“你作甚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打她干嘛!”
三人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张桃灼进京前,路过杭州时有过一个短暂的会面。
张桃灼一副娇气模样,靠在云衣的肩上:“打得可疼可疼啦!”
花容一脸嫌弃:“牛那么壮!靠在你云姨肩上,不怕把她压坏了。”
张桃灼老老实实站直。
云衣突然转头看着倚站在一旁的汪值,笑得很是客套:“这位就是西厂的汪提督吧?”
张桃灼很是惊讶:“云姨!你怎么知道!
花容翻了一个白眼:“听说的!”
张桃灼刚想问听谁说的,云衣开口道:“里面说话吧!我那里还有蒲音捎来的茶叶呢!”
这话让张桃灼浑身一个激灵。
蒲音肯定告诉她们俩了!
四人坐定。
云衣客气地给汪值斟上茶,眼里带着审视。
杀气好重……但是看上去倒还算正派。
“我给你们带了好多京城里时兴的胭脂水粉和布料这些,等会儿让人给你们送过来!”
花容性子直爽,直接问道:“别说这些,先说说你好端端地跑回来做什么。”
张桃灼下意识往汪值的方向靠了靠。
云衣细眉微蹙。
汪值主动开口道:“是西厂有公事要办。”
张桃灼却不像汪值那样客气:“云姨帮我个忙!”
花容瞪了她一眼:“一回来开口就是帮忙!”
“花姨别这样,我很爱你们的!”
张桃灼自小嘴巴就甜,什么喜欢呀爱呀从来都是张口就来。
花容嘴角微微翘起:“谁和你计较!”
云衣温柔地问道:“什么事?”
“云姨有没有和万府相熟的人啊?”
云衣微微一愣:“万老爷的幼子常来露华楼。”
她的思维敏捷,旋即问道:“你们可是要寻一个道人?”
陈广平向来都是假扮道士的!
云衣继续说道:“万公子说他家来了一个叫做存真的道人,是个江湖骗子,但是他爹娘却将那人当做座上宾。”
张桃灼和汪值对视一眼。
“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在万府,还是个道士,肯定是陈广平没跑了!
“那人犯了什么事?”花容好奇道。
云衣拉住她。
汪值却大大方方地说道:“那人涉嫌谋反。陛下等着要他的人头。”
云衣洞悉世事,她明白,汪值这是不想与万府起冲突,想要混进去把人抓走。
她展颜一笑:“恰好,万公子深恶此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哦?”张桃灼很奇怪那个万公子为何那么恨陈广平。
云衣卖了个关子:“明日我就邀他来露华楼中,你见了他,就明白了。”
汪值倒是有几分猜测,见二人帮了这么大的忙,他客气道:“劳烦二位了。”
云衣笑意更深。
这位汪提督倒是和传闻中不同,让她放心不少。
汪值却突然起身推开窗户看了一眼下面。
达官显贵,形形色色。
片刻,他关上窗子,回到原位。
“露华楼经营很是辛苦。”
花容正吃着点心,听到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有些迷茫。
张桃灼给她倒水:“好吃吗?花姨。”
这种事情,咱们不掺和呀!
云衣倒是反应了过来。
汪值这是有了招揽之意!
“汪提督的意思是……”
汪值开门见山道:“西厂虽有势力,但是在此处却少有情报提供。本公希望露华楼能够成为西厂的一个助力,而西厂也会是露华楼的靠山。”
云衣转头去看花容。
花容有些跟不上思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听你的!”
反正,她也不懂这些!
云衣其实老早就有为露华楼寻个靠山的想法。只是……不愿意以色侍人。
这个汪值……她觉得很靠谱。
杨晔一案时,她就听说了此人的名声,不说是什么如何耿介的人,但是,一定是一个本性正直之人。
她看了看和花容凑在一起吃点心的张桃灼,不然这孩子也不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