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值一走,张桃灼就很不自在。
云衣打破了沉默,她温柔地牵起张桃灼的手,担忧道:“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眼就看出二人关系的问题。
花容听了这话也有些急:“怎么?是汪值对你不好?”
张桃灼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是……唉……汪公总觉得和我在一起,我吃亏,所以才……”
花容是个看重容貌的人:“还行吧,他长得也不错,你不吃亏啊?”
云衣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更想知道张桃灼的想法:“你怎么想?”
张桃灼笑靥如花,坦然道:“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当然是要在一起啊!”她话锋一转,“但是,必须要他先开口!”
云衣有些头疼。
这得折腾多久才能修成正果啊!
花容也不赞成,皱了皱脸:“多麻烦,不如直接上!”
“我不要!”张桃灼在这一点上莫名坚持。
云衣叹了口气。
没办法自家孩子只能宠着。
“我教教你……”
三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夜。
云衣本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这么多年,不知多少人为她痴迷不已。
而花容,靠的就是一张脸和极其独到的审美 。
她们的经验让张桃灼受益匪浅。
但是……
“我想睡啦……”
她听得脑子都涨了。
比学《易经》还要难些!
花容正想骂她没出息却被云衣拦住。
“那你好好休息!”
出了房门,花容才抱怨道:“你看她那个懒样子!”
云衣还是一副淡然微笑的模样:“说不定,那位汪提督就喜欢她本来的模样啊……”
第二日天刚亮,汪值就到了露华楼。
云衣拉着花容嘀咕:“你说他是为公还是为私……”
大早上被喊醒的花容很是不解风情:“管他为了什么,反正大早上的就上门吵醒人真的很烦。”
云衣心疼她:“那你先去睡个回笼觉?我去招待客人。”
花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温暖的被窝:“那好吧……”
云衣安抚完她笑着去招待汪值,她试探道:“阿灼还睡着,不然我去叫她起来,总不好让您久等啊!“
汪值摆了摆手,自若地喝着茶:“无碍,让她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她很是辛苦。”
云衣没有说话,心里却很是满意。
知道心疼人。
巳时正,张桃灼才起了床 。
花容给她慢悠悠地收拾打扮。
“花姨啊……你可以快一点儿吗……”
她感觉快要饿死了……
花容顺手拿簪子戳了她一下,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伺候你,还敢嫌东嫌西!”
被她美目含怒一瞪,张桃灼立时闭了嘴。
花容给她簪上一朵绢花,嘴里数落着她:“我就是觉着你太主动了!男人不收拾是不行的。你急什么啊?就让他在下面等着!”
张桃灼一听这话就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愕然之色,声音也尖利了不少:“你说他在下面等着!”
“是啊……”花容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张桃灼急得拽住了她:“等了多久了?什么时候来的?”
还没有回答,她就直接转身欲走,花容立即拉住她:“干嘛!男人嘛,等女人天经地义。”
张桃灼扯了扯嘴角,学着汪值冷酷的表情。
“本公是宦官,不是男人。”
花容露出迷茫的表情。
张桃灼一脸干笑,按住她的肩膀。
“上次有个贪官的夫人骂他审讯女人不是男人,他就是这样回答的。”
花容抖了抖,喃喃道:“这什么人啊……”
张桃灼看她呆住,趁机想跑,没想到花容反应还挺快直接把她按了回来:“反正都等了一早上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看着镜子里的脸上了一半的妆,张桃灼也有些自暴自弃:“慢慢来!”
花容嘴上没说什么,手下动作快了不少,不过一刻钟,就收拾完了。
“快滚!”她摆了摆手,很是不耐烦。
这俩孩子的相处模式让她脑子疼。
张桃灼理了理衣裳,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汪值其实确实是不耐烦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等成这样!
而且,不用早饭吗?到时候对身子也也不好……
他心里不住地抱怨,脸上也有些怒色浮现,手里的书被捏得紧紧的。
“汪公!”
张桃灼的声音甜滋滋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