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的想法。
“没有。”
没有就是有！
张桃灼立即哄他：“汪公，我特意让人准备了藤椒味的鱼肉锅子。吃起来既驱寒又不容易上火，快走嘛，我都要饿死了！”
汪值看她馋嘴的样子，眼神柔和，不由一笑：“走吧！”
锅子咕嘟咕嘟地煮着，雪白的汤底上飘着一片藤椒油，颜色发绿。
“藤椒的油不是黄的吗？”汪值问道。
张桃灼小声道：“是一个师傅的配方，加了点菠菜和青番椒。”
藤椒和番椒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上头。
张桃灼率先夹起一块鱼肉在汤中翻滚，不过片刻，鱼肉就变成了白色：“汪公尝尝！”
汪值尝了一口。鱼肉有弹性不软绵，藤椒的香气很是清爽且足够刺激。
“看来醉仙楼又要添新菜了。”
张桃灼说到这里，眼里精光四射，醉仙楼的生意越好，她的分红就越多！
汪值给她夹了一筷子鱼，揶揄道：“你这是馋银子还是馋吃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张桃灼回过神，瞪了他一眼。
哼！还馋你身子！
汪值已经被她时常的“放肆”行为弄得有些习惯了。
“等会儿眼珠子瞪出来了就烫着吃了！”
张桃灼尖声道：“汪公是吃人的妖怪！”
进来送东西的孙连听得满脸通红。
这“吃不吃”这种事儿……关上房门再说啊！
汪值瞟了孙连一眼，状似无意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
张桃灼还是觉得愧疚：“等会儿给他送些点心去吧？”
孙连应道：“是，张大夫。”
“你先去厨房吃些吧，我让人给你留了一份！”
孙连咽了咽口水，感激道：“多谢张大夫，奴婢告退。”
等孙连走后，汪值才觉得不对。
怎么全程孙连都是一副听张桃灼的话模样！连退下都不给他说一声！
张桃灼无知无觉，看他一脸冷硬，还凑上前给他嘀嘀咕咕她最近的成果。
“梁芳的事情有些进展。”
汪值脸色稍缓，等着她的下文。
“他不是有不少女人吗？”
时下，内侍找对食已经屡见不鲜之事，有些权力的宦官在宫外安家后绝大部分都会娶妻，甚至还有纳妾的……
汪值这种，反而算是特殊少见。
“所以？”
张桃灼眼睛微眯，脸色带了些杀气：“那些女人有些被他害死了。”
“梁芳深受宠信，光是这些不足以让他下台。”
张桃灼摇了摇手指：“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让他下台。”
“太危险了。”汪值立刻就明白了她眼中深意。
杀了梁芳更难。
“梁芳此时是不能死，但是以后可以啊！”
汪值蹙眉：“那你刚才说梁芳的那些女人做什么？”
“据我了解，他院子里的女人分成两波人，一种是被迫的，一种是自愿甚至乐意的。现在……我们只需要把他后院的浑水搅起来，暂时妨碍他的动作就好了。”
汪值摇了摇头：“梁心狠，谁烦着他了说不定直接就弄死。”
“汪公，你太小瞧女人了，也太高看梁芳了。”
“哦？”
“这些女人既然能在梁芳的手下讨生活，绝对都不是省油的灯！至于梁芳，在他眼里，闹得再厉害，只要讨他欢心，他也只会觉得可爱。”
“西厂进不去。”
汪值试过往梁芳那里安插人手。
张桃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已经安排好了！”
汪值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褪去了戾气的他，此时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
他思来想去，突然一个人名在他脑海中闪过：“老于？”
之前那个杀了覃包的人！
他听张桃灼提起过。老于家人被恶吏害死，从小流落街头，后来被和尚捡去养大，学了些武功。和尚死了，庙宇败落了，他自己就跑出来闯荡江湖，学了不少奇诡手段，因为幼时经历，他对于贪官污吏很是厌恶。
汪值也去查过这个人，确实厉害，根本就查不到他的身份！
“老于早就盯上梁芳了！”
梁芳以为皇帝采办的名义，到处搜刮财物欺凌百姓。甚至还搞出了“传奉官”这种事情！
皇帝作为受益者，自然也是护着梁芳的。
汪值会意：“我会安排人手接应他。只是……”
“我回去就通知他，到时候让他定下联络方式。”
“只是一个老于怕是不够。”汪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