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木庭芯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什么,阿浮已经无心听了,她转头让青云去前院叫回来正在练武的肖隼,对木庭芯说:“我想到还有事儿要交代肖隼,我先回去了,外头的传言你也不必当真。”然后慌忙地转头就走。
木庭芯看着阿浮这般对卫槿游的事情不关心,便失落地喃喃道:“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果然,不是凌哥儿的事儿,这阿浮姐姐都不上心。”
于是她转身看向彩玲说:“我得给父亲写信,你这头帮我找驿站送出去!”
彩玲点头:“好。”
回到房间后,阿浮把绣花的布子扔到一旁,赶紧铺纸提笔要写信,粉黛过来研墨说:“主儿你别心急,外头那传言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阿浮定了定心神,蘸了一下墨说:“嗯,我知道。我想给他写封信,问问他的近况,再过三日我就要从这走了,也得告诉他一下……”
粉黛看着她这般心慌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不定呀,这卫公子早就跟他家人提起你了呢?说不定,他家人准备迎娶的,就是主儿你呢!关心则乱。”
肖隼被青云叫得急急忙忙的过来,一路上,青云已经和肖隼讲了这件事儿,肖隼进屋就说:“流言不可信的,浮主子。若是将军那面有任何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
阿浮这会儿已经写完了信,她交给肖隼,一脸凝重地说:“我还有三日就要走,三日内,我必须要收到他的回信才能安心。”
肖隼接过信:“行,我马上安排。”然后他就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阿浮在房间来回踱步,青云也宽慰地说:“肖隼都说了,他都在不知道的事儿,定然不是真的,主儿何必挂怀,弄得心里不安呢?”
阿浮心里乱得很,她们说的话她都有听进去,可是事关己身,由不得她静心。她相信卫槿游,可是有风就有雨,还是他那面出了什么岔头才是。
粉黛心生一计:“主儿,您何不问问李厂臣,他消息灵通,说不定能知道什么。”
此言一出,阿浮觉得甚好,便欲去找李彦桢,可是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一下,回首看那个被自己扔到一旁的半成品,叹了一口气又是转身回去,耐着性子抱着绣品又开始做工。
青云好奇地问:“主儿不去了吗?”
阿浮叹着气说:“其实我都知道,阿游不会如此,问了彦桢哥哥也是想求个心安。问自然是要问的,但是总得给他带些什么,找个由头才是,不然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去了,会被他那冷言冷语地给羞臊死。”
粉黛哈哈笑道:“主儿倒是知道害臊了,私下里我瞧着你对李厂臣态度十分强硬呢!”
阿浮白了她眼:“那是你没见到他毒舌我的样子,说话难听得很!越熟悉越觉得他这个人,嘴里没好话!”
“我倒觉得李厂臣事事偷偷地照顾主儿,挺好的。”青云难得替李彦桢说了句好话,粉黛愣愣地看着她问:“我姐今儿是怎么了?突然改观了?”
青云嘻嘻一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粉黛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浮幽怨地说:“你俩都一点儿不担心你们的主子么!我这么低压的气氛,你俩在那笑嘻嘻的于心何忍!”
“嗯,明白了!我去给您拿糕点,慢慢做工!”粉黛说着,马上去小厨房。
青云合计了一下,过来她旁边给她摇扇子,还不忘夸奖道:“这玉团扇确实摸着舒坦,李厂臣确实会选东西。”
下午的时候夫人过来看阿浮,见她正热火朝天地绣着,于是过来询问:“阿浮,可有哪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阿浮看到阿母过来,便委屈巴巴地说:“我做了好些个了,就是结扣的时候做不好,太麻烦了。”
阿母笑笑:“来,我给你演示一遍就明白了,有几种做法,你选个自己最得心应手的。”
阿浮又是做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把新的三款香包做好,同样是那几块布料,如今这上面的花朵儿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绣工虽然不敌那些大家,但如今总是能说得过去了,一瞧着也是上心做的。
“终于做好了,这次我看他还说我什么!我这是天资聪颖,才一周就都会啦!也是阿母教得好!成品效果突飞猛进!”阿浮激动地看着这新鲜出炉的三色香包,这款式样式确实很好看,有一种异域风情的古朴,也有一种宫廷之中的典雅。是阿母结合了草原和宫里的做法教给阿浮的。
香包的挂绳之前是买来的绳子,样式比较普遍。阿浮觉得不妥,便给她买了好些异域风情的粗绳,教她编花样,如今三款都是阿浮自己编出来的样式,有的四股,有的六股,颜色也搭配得甚是好看。
而下面的流苏那里的配珠,则是阿母带着阿浮去外头采购地回来的,蜜蜡的,和田玉的,南红的都有,根据阿浮的自己选择的布料,她买了三款颜色的珠子做搭配,在香包之下,流苏之上。流苏的颜色是和选线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