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完陈兮云后,木庭芯和彩玲回去青云阁收拾屋子去了,阿浮这边也带着粉黛和青云规制自己的屋子。陈兮云没有过来打扰,也静默地回去了房间。
肖隼过来辞别,阿浮诧异地问:“这么快就要走?再休息一日吧,也不差这一日。”
青云也停下手中拍着灰的手,看向他。
肖隼鞠躬道:“将军已经奔赴南疆,兄长和弟兄们都在路上了,我这一路也没辛苦,走的路程也慢,如今我该带着弟兄快马加鞭跟上大部队了。此番一走,浮主儿这面的传信还是委托李管家即可,若是有急事,可以让李管家走军件。”
阿浮点头,看了眼粉黛,粉黛拿出来早早准备好的包裹给肖隼说:“这个是主儿给你们准备的行囊和盘缠,虽然不多,但是也是主儿的一番心意。”
肖隼接过,再次道谢道:“多谢浮主儿,日后还有相聚之日,这几个月多谢浮主儿照顾了。”
阿浮不舍地说:“哪里的话,倒是我们多亏了你照顾才是。”然后她转头看了眼愣在那里的青云,摆了摆手说:“青云,去帮肖隼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我们一起送你们出府。”
“好。”肖隼说罢,看着青云,青云诺诺地说:“走吧,我帮你收拾行囊。”然后俩人就出去了。
粉黛看着她俩出去叹了一口气说:“这男人呐,都是留不住的。一个个的,都走了。”
阿浮也感叹地说着:“还好青云的平安符绣完了。正好,我这把给阿父的平安符包上让他帮忙给我带去。”说着,阿浮就去拿了包裹里新绣的平安符。
粉黛走了过来打下手地问:“那些个布料需要肖隼一起带去吗?”
阿浮一边包一边说:“那些不用,到时候走个驿站就可,肖隼轻手利脚地走,赶路也能更快一些。”包好后,她看向粉黛问道:“你不是也做了个小香包吗?打算送谁的?”
粉黛悻悻道:“我送我自己的,哈哈。”
“不然让肖隼给妄言送去?”阿浮说。
粉黛恍然:“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有个银钗需要肖隼带去还给他……不过我还给妄言做了件衣服,倒是不方便带了。”
“嗯,那就跟我的布料一起走驿站吧。那银钗,你确定不留?”阿浮看着粉黛,较为可惜地问。
粉黛摇摇头:“不留,留了也是徒增烦恼。”
“嗯,你心意已决便好。”阿浮也不多言什么。转念又一想:“这香包不适合他们出征打仗之人,倒是适合彦桢哥哥那般的人,你这是绣给赵良的吗?”
粉黛又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绣了,等想好了再说。”
另一头厢房,青云帮着肖隼收拾了一下行李,肖隼这面还有五个弟兄是一起带来的,这次也要一起走。
趁着他们出去了,青云拉住肖隼,低着头递给他自己做得青色平安符,她羞涩地说:“此一路多谢肖将军一路照顾了,这个是我绣的平安符,希望能护佑将军军途顺遂。”
肖隼接过,柔和地笑着,他将平安符收入怀中,轻声说道:“有劳青云姑娘了,肖隼铭记姑娘的这片心意,等他日再遇之时,定然好好答谢姑娘。”
青云缓缓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满是青涩。青云抬起手来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叮嘱:“你定要好生注意身体,刀枪无眼,望你平安。”
“会的。”肖隼应着。
俩人的气氛多少有些暧昧,外头的弟兄们不敢进屋,怕坏了肖隼的好事儿。青云说完话后,就出来了,并没有逗留。
这种点到为止的小暧昧,让两个人心中都留下了火种,肖隼不忘青云,青云则一直念着肖隼。
晚饭前,肖隼带着五个弟兄出发了。胡太傅和大夫人也一起出来陪着阿浮目送的,胡太傅还一直以为肖隼是包余岭的人,还跟阿浮说:“真是辛苦这肖将军一路护送了。”
阿浮点头:“在烟南城那次,也多亏有他。”
他们一边往府里走,一边聊着天,胡太傅听她提起烟南城便说:“听闻烟南城的太守发落了,打入了东厂诏狱,谋害厂臣,屠戮百姓,落地倭寇种种罪名齐下,听说是凌迟,不过后来东厂施压,改成了诛三族。”
阿浮听后倒是毫无波澜,李彦桢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太守的,凌迟岂不是便宜了他,想来根绝李彦桢的想法,这个诛三族他干得出来。
“毕竟他也是惹到了东厂,又不为百姓谋福祉,诛三族也是应有的。”阿浮淡淡地说着。
“嗯,倒是苦了你们了,路上还受到了惊吓。”胡太傅说。
阿浮笑了一下说:“我们没什么,李厂臣的人和府兵对我们保护得甚是到位。”
阿浮对于叫李彦桢这个名字,分得很清楚,跟长辈称呼李彦桢的时候,自然要用尊称,私底下倒是可以彦桢哥哥这般地叫着,她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女孩了。
“你这一路也甚是劳累,先回去歇息歇息,晚上的时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