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弟弟!”阿浮向着那面正走过来的叶林立摆手召唤。
叶林立看到阿浮在凉亭,便快走了几步,在凉亭之下仰头看着她说:“阿浮姐姐午安。”
“你这是要去哪儿?”阿浮笑着趴在栏杆上问他。
叶林立一本正经地回答:“回阿浮姐姐的话,林立正要回家一趟,拿些衣物。”
阿浮眼前一亮,站了起来问:“那姐姐向你打听个事儿~”
叶林立俯首:“阿浮姐姐但说无妨。”
“林立弟弟可知道燕都哪里是情报汇集的场所?我想打探一些别的地区的情报,例如军情、商情之类的。”阿浮问。
叶林立想了一下说:“燕都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有四个驿站,除了北门的,另外三个驿站都有情报可打探,还有的情报可以去各大酒楼坐坐,问问小二都是可以的。”
阿浮点头,还是头一次听叶林立说这么多的话,她走下凉亭继续问道:“那这其中可有什么说头?需要银两多少?”
叶林立摇摇头:“这倒不知了,不过碎银几两都是可以的。听闻有的驿站有明码标价的,总归是要带上些碎银的。”
阿浮点头,感谢地说:“多谢林立弟弟,我这也出门去瞧瞧。”
叶林立浅浅一笑,甚是腼腆:“能帮得上姐姐便好。”
阿浮笑道:“这可是帮上我大忙了!”
“粉黛,你去帮我拿纱帽过来,我去前院和李管家说一声,在前院等你。”阿浮转头跟粉黛说。
粉黛赶紧应声,回去碧云阁取纱帽。
阿浮和叶林立一起往前厅走着,叶林立瞧着阿浮这急迫的模样,欲言又止地不敢说话。
阿浮发现叶林立一直在偷偷地瞟自己,也知道他性格,便问:“林立弟弟可是有话想问?”
叶林立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最能首先得到情报的,应该是我父亲。姐姐若是有什么事儿想问,我可以看看回家问问父亲。”
阿浮听后甚是感动,她抬手亲昵地拍了拍叶林立的肩膀,兴奋地说:“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是这样的,我阿父在南疆,一月来音信全无,我太担忧他了,就想去问问南疆那面边境可有什么情报?你若是方便,就可以问问太守大人,若是不好说,就不用问的,有你这句话就足矣,等你回来姐姐请你吃糕点!”
叶林立被阿浮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得定在原地,听阿浮说完之后,才缓过神来点头:“姐姐担忧父亲,林立明白了,若是得空,我定然帮姐姐问上一句。”
关于阿浮的身份,府中都是知道的,大招第四将军包余岭独女,这也不是秘密。
阿浮开心地点头,若是有太守大人这般朝中之人的情报,那自然肯定是准确的了。想到这里,她脑瓜一转,朝中之人?马上又问他:“林立弟弟,你可知道燕都哪里有东厂机构?我之前总听着东厂机构的情报是最神速的,不知道燕都有吗?”
叶林立听到东厂二字,马上敬畏起来地说:“东厂机构是洞察机构,府衙就是可以联络的,不过具体的机构位置这种太机密了,林立不清楚。而且,就算是府衙可以,也得有一定的依据凭证才可,空口白牙,是触碰不到的。姐姐还是不要与东厂机构联络为好,他们亦正亦邪,父亲也要忌讳三分的。”
阿浮听后,确实是自己着急了,便说:“也是也是,东厂那么厉害的机构,怎么能随意地让人找到呢,哈哈,林立弟弟提醒的是,我们走吧。”
这知道南疆的事儿也不是什么急事儿,若是自己贸然拿出厂臣印,岂不是小题大做了,如何收场且未可知,又不计生死,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不过这也点醒了阿浮,此番倒是可以书信给李彦桢一封,叫青云戴好纱帽送去给府衙前头的信箱便是。那里每日都会有人收信,每个府衙前头都有两个信箱,一个是府衙匿名信举报用的,一个则是白色的信箱,上头什么都没写,实则便是东厂的信箱。
而东厂规矩的寄信,除了朝中之人密投或者东厂之人联络员知道规矩,其他人是甚少知晓其中要求的,没用白信封封两层的话,是会直接被扔掉的。而开箱也不是谁都能开,有锁不说,全日也都是有人暗中盯着的。
阿浮自己是知道规矩的,李彦桢又教了好几遍,怎么给东厂封信,如何传输到司礼卫,她清清楚楚,毕竟都寄过两次了。
她和叶林立在前厅分别,叶林立的马车早就预定好了,阿浮这番是突然出门,还在等李管家安排马车过来。
当粉黛拿着面纱和纱帽过来的时候,李管家的马车正好也安排妥当了,还派了四个府兵跟随,马车上头也是胡府的灯笼,出门也没事儿的。
粉黛还特意带了阿浮的蛇皮鞭,上车之后交给了阿浮,嘿嘿一笑:“我想得周到吧!”
阿浮点头夸赞:“真不愧是我粉黛!”将蛇皮鞭别在腰间,戴上面纱,告诉赶车小厮先去南城门的驿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