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我的眼皮跳了跳,手指也莫名有些生疼。
“还你们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他费劲把手指抽离,将魔杖从口袋里掏出来丢给男人,迅速远离了我们。
“再偷东西,你的手指就该断了,你们两个也一样。”
做完这一切,我们便离开了那里,前后才不过两三分钟。
他饶有兴趣地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我的魔杖,然后交还到了我手里。
我尴尬极了,赶紧把它收起来。
“我知道为了一根木棍这很奇怪……”
“没有。”他像是觉得好笑似的,“这木棍雕刻得还蛮精致,应该很有价值。”
“嗯……对。”我抬起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外貌。浓重的眉毛、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鹰钩鼻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鸷,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不过脸上很干净,没什么胡茬,倒是显得还很年轻。
“谢谢你。”我由衷地感谢道。
他胡乱应了一声,似乎听不得这话。
“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吧?”他问。
“不用了,我自己就能回去。”
“那太好了。”他咧咧嘴,转身就走,顺手把一直叼在嘴里的烟点上。
“再见。”出于礼貌,我又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我往车站走去,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去哪里。这一天过下来,我感觉除了回学校,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我用袖子试图把下巴上的血渍擦干净些。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的嘴巴好像也被磕到了,牵连着牙都有些疼痛,我只能用手按住受伤的地方,希望能缓解些许。
从来没和人打过架的我甚至到现在还激动得微微发抖。我决定先去吃一顿像样些的晚餐犒劳一下自己,今天过得实在是太不顺利了。
从巴士上下来以后,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四下转了转,找到一家看上去还比较有档次的餐馆走了进去。从古灵阁换取的英镑几乎没花过,于是我大手大脚地点了几道菜,慢悠悠地享用了起来。
就在我叉起最后一块牛排时,我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一脸惊讶地朝我走过来。
“柯伊?你怎么在这里?”潘西在我的桌前站定,叉着腰,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指了指下巴,询问我的伤口。
“不小心摔到的。”我干巴巴地笑了笑。
“你不应该已经在家了吗?”她一垂眸便看见了我的行李和背包,“你这是要去哪?”
我头疼地思量了片刻,一个可信的理由都没有想出来。
“要不你来我家待几天吧。”她突兀地发出了邀请,“你都想象不到我在家有多无聊。明天他们又要参加一个什么聚会……你来了我就可以找理由不去了。”
我看着我的行李犹豫了一下。
“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她急不可耐似的拎起了我的背包,示意我快点把最后一口吃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站在桌旁一边穿外套一边谈话的一对中年男女,“我去和他们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去。”
我拿上行李起身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各种莫名的复杂情绪交织着,一种无家可归时被收留的奇怪感觉令我有些紧张和羞愧,但我在心中努力说服自己只是接受了去潘西家做客的邀请。
“我还在考虑……他们没有明确地说这件事,很可能只是危言耸听……但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最好……”
“保持我们原先的做法就是最好的,他们不重视我们,我们也不要出这个风头,但我们得让马尔福知道我们有对他示好……”
“妈妈。”潘西叫道。
身着棕裙的妇女扭过头来,一眼就注意到了我。
“你是?”
“柯伊·金。”我急忙回应道。
“哦——”她锋利的视线收敛了不少,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客气地冲我微笑了一下,“潘西的朋友。”
潘西昂起头:“我邀请了她去我们家做客几天。”
“那太棒了。”她瞥了一眼对面的脸色深沉的男人,接着开口,“有个伙伴,说不准潘西还能多看两眼书。”
潘西默默翻了个白眼,拉着我就往外走:“那我带着她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