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会发生什么事?”
冯令华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却又说不出来。
“这洛阳城里,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在跟尔朱大都督联络。你们不能看到我现在好说话,就认为他们那些人也很好说话。
如果尔朱大都督听信了某些人的话,把你们一同定为胡太后的同党,那就……会很可惜了。”
刘益守半真半假的说道。
冯令华那张额头上有点点鱼尾纹的脸变得不自然紧绷,很明显不如刚才从容了。
“此话怎讲?”
“尔朱大都督呢,是个忧国忧民的人,嗯,你就姑且这么认为吧。他来到洛阳,看到胡太后乱国,河北匪盗成群,他会不会觉得,这些都是洛阳中枢朝臣的错呢?
我不知道,或许他会这么以为吧。
那么,他会不会在大怒之下,把你们也归为胡太后那一类祸国殃民的人呢?哈哈,我同样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尔朱大都督,对吧?
我就言尽于此了,你们回去慢慢斟酌吧。”
刘益守站起身,对着呆若木鸡的冯令华拱了拱手,起身离开了佛堂。
……
圣明寺另一边的某个厢房内,冯小娘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元莒犁,看得某人都不好意思了。
“你不对劲!你真的很不对劲!你在心虚啊!如果是以前,你早就骂我了,结果你什么都不说,你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冯小娘觉得,元莒犁肯定把“事情”办了。
“唉,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
元莒犁长叹一声。
“诶?我没说什么呀,难道你真的?”
冯小娘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唉!我真是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
当时我都跟他说了,说我完全不认识你,跟你没说过话,你这个人最不好相处了!结果你们还是搞一起去了!我当时就不该带他去彭城王府啊!”
冯小娘一阵捶足顿胸,搞得好像刘益守明天就要跟元莒犁成亲一样。事实上,就算这两人成亲,又关她什么事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的想法,他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而且以后我会嫁尔朱荣了。”
元莒犁情绪低落的说道。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说她会嫁尔朱荣的人是刘益守,除此以外,没有人任何人断言过(甚至包括尔朱荣本人),但元莒犁就是对此深信不疑。
“尔朱荣的话,确实……”
冯小娘想起贺拔岳等人的模样,心有余悸。她以为尔朱荣的相貌跟六镇那边的人差不多。
元莒犁见惯了刘益守这等“人间绝色”,再去跟贺拔岳那样的人过一辈子,这岂是凡人能忍受的。
你要说没见过好的,那捏着鼻子认了也就罢了,可是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啊!这差不多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意思。
“那你就真的嫁啊?”
冯小娘颇为元莒犁不值。这种花容月貌,只有嫁给像刘益守这种颜值级别的人,才不算是“明珠暗投”。如果是她,估计要直接逃婚。
当然,以尔朱荣的权势和他手里的刀,逃婚等于是害死自己全家人。让元莒犁来选,还真是很难抉择。
“怎么能不嫁呢,这种事情,是我说了算的么?”
元莒犁生气的说道,翘起的嘴巴都快要挂油壶了。
“说得也是,唉。”
冯小娘还不算是塑料姐妹,少了一个劲敌,没有笑出声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冯淑鸢,走了。”
门外传来姑姑冯令华的声音,听语气相当不悦!
“来了来了来了。”
冯小娘深深看了元莒犁一眼,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兔死狐悲的心情,让她也感觉到压抑。最后只能拍了拍元莒犁的肩膀,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她走了以后,很快刘益守就来了,并在桌案上铺开纸,让元莒犁负责代笔,他来口述。
“尔朱大都督敬上,鄙人刘益守,彭城人士,对都督异常仰慕……”
刘益守非常流畅自然的自述,几个呼吸时间,他就看到坐在身边的元莒犁,脸上微笑的表情凝固住了。
“你……不是尔朱荣派来的?”
元莒犁本来就很白的脸,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刚刚造出来的纸一样。
苍白中透着面无人色。
“对,我自称是尔朱荣派来的,跟我是尔朱荣派来的,还是有一点点小差距。”
刘益守掐着小拇指做了个手势。
元莒犁现在只想掐断他的脖子!
“贺拔岳,是尔朱荣派来洛阳侦查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他主动请缨吧。”
“而他到了洛阳以后,请我做他的军师,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我也是尔朱荣的麾下。”
“所以也可以说我是尔朱荣派来洛阳的,嗯,这种说法没问题。”
刘益守糊弄了几句,元莒犁觉得自己都要绕晕了。
“也就是说,你跟尔朱荣,其实是不认识的,对么?”
元莒犁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她在认真的考虑,要不真就跟眼前这人私奔算了,以后就当自己是个傻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