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举动,似乎也可以找到理由了。
“虽然这么说很犯贱,但陈将军看看在下这相貌。所谓戒色,不是我想戒掉就能戒掉的。如果我说在下的妾室们为了跟我一夕鱼水之欢都要打起来了,陈将军信么?”
刘益守苦笑说道。
看了看对方俊朗的相貌,陈庆之暗暗揣摩,反正女人总是要跟男人睡觉的,与其跟一个糟老头子或者奇丑无比的男人上床,倒不如找刘益守这样年轻又俊的。
都是做一样的事,但体验却是天差地别。
“不说这些了。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陈庆之正色说道,不想再去讨论刘益守的私生活如何,他又不是萧衍,哪管对方几个女人,全都无所谓。
“我会把蒙县让出来,给白袍军作为补给之地,当然,这是你们攻占的。府库里的东西,都是战利品。陈将军应该明白的哈。”
“有点意思。”
陈庆之在白色的布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脂,微笑道:“还有呢?”
“还有的话,那就是在下派兵趁着夜色攻打蒙县,然后,大破白袍军,斩首三千。”
刘益守眼中寒芒一闪说道。
“斩首三千?”
陈庆之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啊,不斩首三千,将首级送去给尔朱荣,如何取信于人?”
刘益守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不可捉摸。
陈庆之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要砍三千白袍军的头,只是对方的凭借是什么,他还无从知晓,总不至于说是杀良冒功吧?
“然后呢?”
陈庆之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起来了。
“然后嘛,就这样……”
为了保密,刘益守靠过来在陈庆之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等他说完,陈庆之被对方的那个歹毒连环计给震惊了。
说到沙场调度,陈庆之确实是很厉害。但是他的思维,更多的则是在战场上明刀明枪的对抗!而刘益守的思维无疑又更高了一个层次,用不同的手段去削弱对手的战斗力,甚至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子年纪轻轻,就胸有韬略,断不可留!万一他以后到了梁国兴风作浪,萧衍现在已经昏聩不理朝政,刘益守这边还有个驸马的头衔,那时候谁能制得住他呢?
发现陈庆之面色微变,刘益守疑惑问道:“陈将军觉得哪里不妥?”
“也罢。”
陈庆之长叹了口气。
他看着刘益守说道:“马上你要入梁国,娶长城公主,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了。
你现在拜我为师,学习棋艺之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在大是大非上,如果我执意反对,你不能一意孤行。
如此,我们师徒相称,长城公主的事情,我便可以作保。此外回梁国后,我会与你住在同一座城,教授你棋艺之道。
此番对付尔朱荣,也算是你我师徒联手,自然不存在信任问题。如此你可接受?”
陈庆之打仗水平如何另说,单讲下围棋,他绝对是国手水平,一个人下了几十年围棋,天天不断,傻子也下成高手了。
刘益守要是跟着他学几年围棋,大概也可以在梁国围棋界杀出一番天地来。当然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然而,陈庆之说收个下围棋的徒弟,难道两人下棋的时候就只是下棋么?陈庆之的说法很灵活,刘益守的思维很发散,两人都明白了对方想说什么,或者心里想的是什么。
陈庆之隐约觉得刘益守天赋惊人,天生的帅才,有爱才之心,更是担心他祸乱梁国。为了报萧衍的知遇之恩,他情愿变成一把锁,把刘益守这个妖孽锁住!
只要他在刘益守身边,这妖孽就闹不出什么动静来。萧衍依然可以当自己的“圣王”。梁国内部腐朽也好,拉胯也罢,只要没有刘益守这样的人物来搅局,大体上还能维持得下去。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梁国官面上的那些人也好,求的不就是个“稳”字么?
可以想象,刘益守现在要是拒绝了陈庆之的提议,那两边联手也就告吹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刘益守一点都不犹豫,马上跪下给陈庆之磕了个头。
“快快请起,将来为师就会教你棋艺之道。”
陈庆之死死咬住棋艺之道四个字。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可千万别到处乱说啊!
“有外人在时,你我不必师徒相称。你先回去,让杨忠负责传话就行了。”
人与人之间要建立信任很难,所以拉近关系的姻亲屡试不爽。此外,这年头师徒关系亦是亲如父子一般的铁律,背叛师父的人,会受到社会舆论和社会环境的排挤,以至于生计艰难。
“好的师父。”
刘益守恭敬的说道。
“去对岸吧,你那些人也都急了。”
陈庆之微微一笑,转身就往白袍军的营地方向走去。
刘益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出一口气,面露思索之色。
……
“报大都督!刘益守军屯兵蒙县,与白袍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