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占山格的要害到底在哪里,刘益守这是在为全面推行均田与授田做准备打基础呢!
占山格不与兵制挂钩,是个很好的试验田。如果推行效果好,下一步就是和兵制挂钩的均田与授田,刘益守想办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的掏空原有梁国世家豪强们的根基!
这件事对于崔士谦来说,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他们从北方到南阳,再从南阳到建康,在此地没有一寸田地!每夺得一亩都是赚的!
如果旧有的世家豪强不把嘴里的肥肉吐出来,他们这些从北方而来的新人,又从哪里通过军功政绩摄取利益呢?
换句话说,王谢为首的大族死得越惨,对于崔士谦这样北方来的世家子弟就越有利,毕竟,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开荒的难度又太大,收益太慢。
崔士谦不仅从人际关系上有动力跟南朝的世家豪强作对,本身的立场也与对方势不两立!
在推广《占山格》之法这件事上,没有比崔士谦更好的刀了。有文化有想法,还有多年的从政从军经验,不得不说,刘益守看人选人的眼光很毒辣。
“《占山格》所涉及的范围甚广,不知道妹夫说的是哪件事?”
崔士谦揣着明白装湖涂问道。
“自然是近期句容县民乱的事情。”
刘益守不动声色的压低声音说道。
崔士谦微微点头,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句容县离建康城迟尺之遥,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所谓乱民还在句容山与世家派出的捕奴队对峙。
而捕奴队又不是私军,只能算是世家外围干脏活的狗腿子,因此刘益守现在其实也很被动,让杨忠出马抓人已经落人话柄。
这时候,一个拉偏架的句容县令,在格局中就显得异常重要了。
“妹夫是想让在下去句容县当县令,处断此事么?”
崔士谦低声问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容易琢磨透彻其中的关节。
“没错,就算崔兄不去,世家豪强们也会发力让他们的人去。与其到时候局面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刘益守虽然不屑于跟建康城内外那些“臭棋篓子”们下权术大棋,但是总让这些苍蝇们干扰施政也不是办法。
这些人居然都不给他刘某人送女,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刘益守觉得自己还是手软了,没有像侯景那样在建康大开杀戒,所以某些贱人就认为他的刀不够快,杀不死人。
“嗯,我了解了。只是妹夫啊,你打算怎么去做呢?”
既然是替人办事,那绝不能把事情办砸了。崔士谦总要知道,刘益守到底想把事情办到何种地步。
“世家豪强手里的捕奴队,没有一个是身家清白的,但凡有点想法的人都不会去干这个活计。
我会派人把这次所有闹事的人都抓进大牢,在建康办桉。崔兄就负责在句容县本地收集那些人的黑材料。相信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功夫,就能把黑材料都搞到手的。
到时候,你把这些材料都送到建康来,然后在建康审理这些陈年旧桉,不要去提占山格的事情。捕奴队的人查到一个就斩一个,等这些人都死光了,那些闹事的百姓自然就站在了道理这边。
那些人背后的世家想借着占山格挑事的图谋也就不攻自破了。
等这件事平息后,因为治理句容县有功,我自然也可以将崔兄提拔到建康中枢,如何?”
刘益守目光灼灼的看着崔士谦问道。
还能如何,话都说这个份上了,崔士谦能拒绝么?
刘益守都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如此,那便谢谢妹夫提携了。什么时候可以上任呢?”
崔士谦轻叹一声问道。
“明日赴任吧,杨忠现在已经带兵去抓人了,你们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涉。”
刘益守本来想提出去看看崔瑶兰的,又担心在建康王府里闲来无事的那些妹子们想太多,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些妹子们已经一起开过银趴,见过对方最私密与丑陋的姿态,她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粗看这么多女人结盟好像有点不可思议,但把历朝历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拿出来比比,其实也很好理解了。
将来刘益守身边无论再多多少女人,都不会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包括她们的子女,也会按某种程度划分圈子。
男人的生存之道,就在于多做少说,甚至多做不说。
现在这个时刻有点敏感,还是过段时间再说,不要去撩拨自家妹子们的敏感神经。刘益守已经决定暂时不把崔瑶兰接到自己府中,把她和孩子直接养在外面算了。
将来这样的女人,说不定还有,男人可真是太难了。劣质的男人被女人嫌弃,身心皆累;优质的男人又被女人们追捧,身心依然都累。
一流男人,家外有家。
刘益守觉得虽然这只是一小步,但却是人生的一大步,迈出这一步真是太难了。
一时间他也忍不住有些唏嘘感慨,男人嘛,当真是啥破事都跑不掉。
看到他一脸惆怅的样子,崔士谦疑惑问道:“妹夫可是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没有,并无不妥,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点感慨罢了,哈哈哈哈哈哈!”
刘益守略带尴尬的随口打哈哈说道,告别了崔士谦朝自家府邸而去。
昨晚是纯玩乐,妹子们也太多了点,不可能做太出格的事情。
但最近一段时间,少不得晚上要辛苦一下了。
刘益守无声叹息,还是陈元康日子过得潇洒,婚姻法果然是保护男人的神器。
……
“怎么就是不行呢?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帅帐内,当着众将的面,高欢暴跳如雷。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就是玉壁城岿然不动。日子一天一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