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恩的语气很冷淡,就像同她成婚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他的眼底卷起一阵浓烈的情绪。
冰冷,压迫。
连带着他的双手,死死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近在咫尺,可是总有许多旁的情绪,横在两个人中间。
宋东君错开视线,避开他们俩视线交汇的可能,她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情绪,温顺回道:“臣女,知晓。”
顾承恩站起身子,背过身子走向正中央的桌子,从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细小的匕首。
宋东君曲着双膝,僵硬身子一动不动,看着他又缓步走了过来,他的步子又轻又缓,见他越来越近,她才反应过来,想要起身可双腿像被巨石压住,动弹不得。
他左手从她的耳边撩到后脑勺,抿紧双唇,他的力道不大,但是足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这些时日,他本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一场戏,没曾想······他垂下眼眸,眸光顿在她的唇瓣上。
艳红的唇瓣,颜色鲜艳,是诱人的香气,甜味。
宋东君眼神慌乱,看出他眼神之中的迷离,可他到底是九千岁,谁也不知他平静的面孔之下,到底在算计什么。
他不知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不明白他今日到底怎么了,可忽然,双唇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体温,无边的凉意从唇瓣慢燃到全身。
待她反应过来时,瞪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可忽然感受到,覆在她脑后的手,引着她向后靠去,又握住她纤嫩的脖子。
宋东君本想反抗,可是她只稍稍一动,握紧她脖颈的手就更紧了一些,她不敢乱动,连呼吸都不敢,只得憋到脸颊通红。
他的吻重重地落下。
吸···吮···
他像是星星点燃了燎原,贪婪地寻找那神秘的处所。
可在最后一刻,他清醒过来,直接拿出匕首,划破她的衣服,往她心口一刺,血珠顷刻间从皮肤外渗透出来,在雪白的肌肤上,画出朵朵摄人心魄的梅花。
宋东君闷哼一声。
饶是他刺的很轻,可是还是很痛,痛得她咬住双唇,泪水从她眼角滚滚落下,顺势滑落在顾承恩的手上。
泪水的温度,仿佛灼到了他的手背,他的手忍不住往后一缩。
顾承恩的眼神变得清明,可他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用上力气,将她禁锢得越紧。
宋东君喘不上气,极乎窒息。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白光照耀在她的眼眸上,随之而来是一阵清新的气流。
顾承恩松开了她。
两人的纠缠,让他的衣服也变得凌乱,松松垮垮的衣领,漏出他脖颈之下的肌肤,朦胧间,宋东君看见他胸口有一处扭曲可怕,像蜈蚣一样丑陋的伤疤。
顾承恩凝望着她,看着她盈盈带泪的眼眸,漏出的一半春光,上面是他弄出的鲜血。
宋东君四肢没了力气,疲软地躺在床上,回望着他的目光,胸口传来阵阵的疼,她咬着牙,不敢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生怕自己又在何处可能惹怒了他。
顾承恩取了她的一滴心头血,转头放入一个瓷瓶里面,从窗棂射进,照在他身上的光,越发衬得他白。
缓过神,宋东君定定看着他,见他又走近,下意识想躲。
顾承恩手里面拿着药膏,看着她的伤口,抬眼朝着她望去,淡淡说道:“过来。”
宋东君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可是对他的恐惧早就根植在心底,尤其是刚刚······
她的手下意识放在自己发麻的唇边,唇角都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
顾承恩的眸子看见她手腕上带着的佛串,眼眸微变,一步坐到床榻边,手指有力的覆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手腕上的佛串取了下来。
这,才松开手。
他把药放在床边,离她手很近的地方。
这些日子,他也知晓宋东君常常去听支曜法师的早会,她变得越发有佛性,刚才陈春华说,支曜和谢章长得很像。
顾承恩知晓,陈春华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要挑拨他们俩的关系,他不悦地蹙眉,把佛串随手扔在地上,用两手指钳住她的下巴。
宋东君被迫抬头看着他,望着那一双如同幽潭的谎言,双肩颤了颤,声音微弱可闻道:“九千岁,是臣女做错什么了吗?”
顾承恩并没有回她的话,也没有停下他手上的动作,她直接将她弄坏的衣服褪到肩旁,露出她一半的香肩。
鼻腔中涌动的是她身上的香气,带着胭脂水粉和梨子水果的清香,这两种味道交杂在一起,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反而引人沉溺。
顾承恩用食指从药罐中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