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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2 / 3)

人进出。”

“死因是全身多处骨折,脊骨直接断成两条。”她提交了尸检报告。

“空间封锁的情况下,在时间间隔又如此短,我们可以确定在场的人只有三位。一位是受害人,剩下的必然是施暴者。”顺着纤细的手指看去,是紧握着手的情人,他俩手汗流得湿了手。

“我们只是碰巧在那个时间进去,出来就看到有个人倒地上,马上有人来了,他们又把我们交给你们。”莉反驳着。

“半夜你们去那干嘛?”桐木追问。

“这个,我不能说。”莉涨红了脸,头像被谁摁着,法庭里人墙包着,她鼓了所有勇气辩驳,但这个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暗暗使劲儿,紧握着湿透了的手,他的手,平却不吭声。

法庭看座里,众人议论纷纷,引起了不少骚动。

“嫌疑人不能给出有效反驳,时间有限,请大君定夺。”大家看向高座,被称作大君者,正眯着眼,露一道缝,双手环抱靠着背,呼吸均匀,敞露的胸膛浮木般涨动,如婴儿般熟睡。

还不到时候吗,众人猜想。

“异,异议!”高婕出声。

注意力海流般涌来,高婕有些怯,大象跑到了她嘴里。她一只手举不过肩膀,甚至,那只手被枭畔提着,像胜利者,又好不情愿。枭畔微笑着看众人,可惜他不是真裁判。

“有没有可能,受害人发生了意外,只是绊了脚,自己一下从楼梯上摔下来,这样也说得通。”

高婕边说边胡想,他怎么一点也不紧张,自己有那么值得信任吗?

她嘴巴动着,侧眼窥枭畔,想从他反应探些苗头,看自己说对没有,但那人敏锐地转头看她,还笑得起了劲。

有什么好笑的?!她想,这人该不是疯子,自己也真倒霉,竟看两眼就应了他,更添几分烦。

高婕的眼睛像漏气的球,一会儿停在旁侧的枭畔,一瞬扫过看座众人,转眼又蹦到正对她的检察官,停在那双眼睛。

原来,桐木正潦草地听,目光一直停在看座的人群,许多张人脸里,一个裹着围巾的男子。

他竟来了,来干什么,怪事,以前都不曾来过。

她心头拧紧,但回过神,解决眼前的麻烦事要紧,不管了,不管了。

桐木检察官正眼看高婕,咳了咳,像是注意了些形象,揣着柔和的腔:“既然辩护方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事件,就请解释一下,受害人留下的证物吧。”

“希望之后你还能继续随意揣测别人。”桐木冷冷地说完最后一句,一边用澄亮的眸子凝望高婕。

桐木突然变了脸,让人看不透。高婕愣了愣,看着眼前的证物。

一件宽敞的卫衣,似乎有些大了,受害人该穿小一码才合身,胸口含着张卡纸,平平整整,不落一丝折叠的痕迹。她取出卡纸。

纸上稀里糊涂写着大字——

“^(* ̄(oo) ̄)^生日快乐,老秃头。”

背面有一行小字——一天游玩券

落笔签名:梅老大

不准弄丢了!

高婕手里的汗一瞬浸润了纸张,坚硬的棱角原本锐利得可割出伤口,现在却如水般柔软。

她眸子颤动,想着。

他有孩子,不知是男孩女孩,上什么学。

他办公时会不会偶尔想家,想哪天翘班买好礼物,回来吓娘俩一跳。

那时他说,老子被炒了,明天我们就住街上,捡垃圾桶的吃。孩子会被吓得哇哇哭,糊糊地说,我,我们家完蛋了。他就笑得上不来气,那时便是礼物登场的最好时机,哄笑声绵延不绝,一直到肚子痛了,嗓子哑了。

一瞬,她想自己只是一个外人,既无礼又浅薄。

高婕的思绪像冬天的雪花,边忙着飘落,又急着消融。

这只能说明受害人有生存的渴望,自尽这一点是没可能了,但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莉和平有谋杀的嫌疑。

她低落了些,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是枭畔,他拿起衣服给她看,但衣服有什么特别的。

“看。”他说。高婕照着做,又摇摇头。

“再看。”他强调。

高婕挤眉弄眼,她看来看去,只觉得衣服干净得很,像新买的,但细看下,衣服正面有一道浅浅的印。

检察官桐木觉得时候到了,说:“证据不能用肉眼分辨,却都会被检测到,这件衣服正面,大家请看。”

“根据法医的检测,上边残留着液体,是白液,巧的是,不是谁的是他的。”

纤细指尖如剑锋,笔直地对着护栏里的男人,平。

平瞪圆了眼,仍不吭声,就是要打死他才肯。

“还不死心是吧,谋害了可怜的受害人,但一句对不起都不愿说吗!?”桐木喝出声,震得法庭每个人都听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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