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她最好的,至少不会比现在差。
但他却不知道,她担心的是时间的距离,如果她回去了他会怎么办?
“赢试,如果你回胤州了?我怎么办?”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放在现代人的思维就很正常了。
比如,你出国了我怎么办?
姜环知道他终究是要会胤州的,而自己又能去哪呢?
“我们一起回胤州。”
窗外钟鸣鼓瑟,他握起姜环的手,蠢蠢欲动。
“阿环。”
赢试将她白皙的手握起,拉着她的手伏在自己的脸侧。他垂眸温声:“阿环。”
“什么?”姜环不解。
只见赢试缓缓动身,他另一只手勾着姜环的后脑,大掌将她拉近。他半跪在她身前,仰头看她。
两人的距离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时,他压下她的后脑,让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然后他仰头将唇瓣贴了上去。
姜环瞳孔微愣,唇上温润的触感细腻。脑后的大掌轻伏着她的青丝,她低下头将唇瓣覆上,侧躺变成跪着,她双手捧着赢试的脸。
将唇深深覆上,辗转反侧,久久不离。
察觉到她的主动,赢试另一只手移到她的后颈上。
“阿环……”
他看着姜环殷红的唇,指腹轻轻摩挲。姜环的发丝垂下,她脸色潮红。
“有点热。”
说完,就见赢试双手覆上她的腰间,替她解下了玉玦。外袍被他褪下,露出里面绯红的里衣。那件袍子被他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放好袍子他又替姜环理好散落的头发。
“还热吗?”他问。
姜环摇头,心里:这孩子也太纯情了吧。按正常小说套路,男主应该一顿骚操作,然后呵呵哈嘿,一床定情。
赢试你……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
…………
“上天是何旨意?”重阳殿里,祁禹跪坐在案前,他身旁的骊姬为他奉上酒。
子辛撇了眼骊姬。
“骊姬,你先退下吧。”
骊姬抬头看了一眼子辛,脸色没变依旧挂着笑容。
“是,妾身退下了。”
殿内只留子辛祁禹与一旁坐着的祁雍三人。子辛突然伏地不起,道:“甘霖不久将至。”
“那孤呢?”祁禹有些担忧的问。
“天命所归,陛下……怕是时日无多。”
哐当,祁禹手中的酒盏落在案上,酒水顺着案角落下。
祁雍猛的拍案而起,“混账,你敢胡言乱语,我王兄日渐康复,你却说他时日无多。”
他走近子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先杀了你,再去向上苍请罪问个清楚。”
“此乃天命,天神有命,我等岂敢不从?”
子辛反驳道。
“天命?青天之下,王为最大。”祁雍拔出腰间的佩剑,明晃晃的剑锋直指他的胸膛。
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祁雍,放下剑。”
坐上的祁禹冷着脸出声,他出声制止,祁雍才不甘的收了剑。
气呼呼的入鞘。
“祁雍,你先下去。”
“王兄!”
“下去!”
他的声音被祁禹死死压制,“别让我说第二次。”
祁雍又看了眼子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殿内,祁禹长叹一口气。子辛猛然跪下:“殿下,臣死罪。”
“死罪?”他轻笑一声,“神是这么说的吗?”
“祁氏先祖借神的力量驱逐了外族,被奉为天下共主,而代价是世代供奉神,听从神的指令。”他抬起头直视祁禹的眼睛:“王的生死由天而定。”
王的生死由天而定,神要王死,王不得不死。亦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祁氏君王乃是紫薇星下凡,也唯有紫薇星命格才得以继位,孤年少时,你便为孤算过。那时孤太得意忘形,竟不知日要也要因此丧命。”
子辛劝导:“陛下,王乃天人也,神佑大夏三百载,不取分毫,唯王一人便足以。”
这是大夏王族长达三百载的习俗,每一位王都是由占卜命格而被立为太子。向上天供奉,向上天祈祷,甚至连国家的兴亡都由上天而定。
以王一人之性命换取万民存活,这便是王的职责。
“孤明白了,孤的父王也是如此吗?”
子辛不语。他便明白了。
难怪父王在壮年离去,难怪父王突然撒手人寰。神要王死,王不得不死,这便是王的天命。
王都边界,一匹白马北上,在辛州边界停下。白敬取下斗笠将马儿牵到河边,他坐在地上望着辛州的方向,天还未亮,四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