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姬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丝不减,姜环扫了一眼榻身后的众人。
魏括一副嚣张不屑的样子,姜环能从他脸上看得出此人非常自傲。他一站那,便把一旁的人衬的灰暗。全身自带嚣张跋扈的气质,就连赢试都稍逊三分。
赢试举着火把与他并肩而立,姜环抬手,请骊姬入宫,剩下的侍卫在宫外待命。
殿内,下人们将烛火一一点上,烛火纷纷亮起。两人在案前攀谈。
“深夜叨扰殿下,乃是有事相告。”骊姬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
“夫人有话直说。”
骊姬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准备的前奏悉数咽了下去。
“先王死前曾叮嘱妾身。让殿下去陪他。”
她眼中带笑,漫不经心的开口。仿佛她才是南宫的主人。
又听到祁禹的名字,姜环嘴角的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初。她道:“看来夫人没有把先王的叮嘱放在心上。”
不然,已过去了这么久。她为何还平平安安的待在南宫。
“妾身也是女子,况且殿下不曾为难过臣妾。”
察觉到骊姬定然还有其他目的,眼下祁禹已死,她作为先王的夫人,是去是留全凭祁雍一句话。骊姬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告诉她。
“所以夫人想做什么?”
“妾身没有将先王遗命如实禀告,也算是救了殿下一命。如果可以希望殿下能在必要时相助。”
她话不假,祁禹这个疯子,活着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有想要她殉葬的想法,被她一顿闹腾暂时打消了。竟然在死前还想着让她殉葬。
祁禹你可真是疯了。
“那多谢夫人救命之恩。”这骊姬果然另有目的,姜环客气道。
“我见王姬殿下对先王也无心,殿下为何不趁新王登基借此早日离开。”骊姬揣摩着。
姜环眉目一转,两张相似的脸在烛火下相视。她一只手撑在案上,语气松松垮垮的问:“哦?夫人想知道我为何不离开王宫?”
她侧身半只手撑着脸颊,烛台上的火光照耀着她半张脸。隐约中,骊姬觉得她似乎笑了。
只见她唤了个婢女,在那婢女耳边低语。随后婢女退出大殿。
片刻后,殿门被人推开。
来者是赢试,他目光不明所以,见姜环在上坐朝他挥手。他朝骊姬行过礼后,径直来到姜环身边。在骊姬稍显惊讶的目光下,她示意赢试在她身旁坐下。
二人一同跪坐在案前,她偏头去探望赢试的脖子。
一番检查后,骊姬见二人举止如此亲密。心中怕是已经知晓三分了。
“如此,夫人知道我为何不离开王都了吗。”她拉着赢试的手望着骊姬。
“殿下藏的真是深。”
“祁禹是个疯子,不藏深点怎么活命?”
赢试不明白她们之间发生了,他只听到了她说,自己因为什么没有离开这里。而姜环在膝上紧握住他的手,膝上冰凉的小手微微颤抖。他将另一只手轻轻覆上。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姜环茫然去看他。
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说,别担心,有我在。
殿外的魏括反手抱剑,不耐烦的靠着柱子。
不久宫门再次打开,赢试从里面出来。他与魏括擦肩而过,魏括朝他道:“站在。”
赢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脸上就已经挂上了一丝不苟的严肃。
“哟……我瞧你这些日子总是守在宫里,不去军营。”魏括围着他转了转,目光上下打量,眼神里带着轻视。“难不成是因为你胤州没人愿意来吧?赢试,要不要我替你去求个情,放你回胤州舒舒服服的待两天。”
“怎么了?”他毫不掩饰的嘲笑。
魏括此人,远比姜环想的要跋扈的多。
“如此,夫人可否放心?我已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夫人,夫人来此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骊姬道:“当然是来提醒王姬殿下的。”
提醒?姜环不明白,难道是有关祁雍?
“之前重阳殿刺杀时,殿下恰巧也在。殿下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重阳殿吗?”
姜环当然记得,那时她在祭天阁,祁雍突然出现把她带到祭天阁,然后出现了刺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本已经过去的事情,被她这么一问,又开始一团雾水。那时她只觉得这些事太过突然,没有多想。况且祁雍已经抓到了刺客,查出了幕后主使。
“那日本应是我在重阳殿服侍先王,可后来我被一个婢女带走,等到我察觉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后宫的冷院中。因为找不到人,祁雍才去祭天阁强行打断殿下,强迫殿下去重阳殿照顾先王。”
“什么意思?”
“臣妾的意思是,那日是有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