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已频频失窃,定是那周如燕所拿。这么大一包金银细软,周如燕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怕是每隔几日偷上几件,来得以敛来如此多的财宝。而依董洋所说,与周如燕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周如燕又在几日前失踪,不是偷盗财务,与人苟合是什么?”
苏齐月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陈小宝面前,将折扇直直地塞到陈小宝怀里。陈小宝一时没有明白苏齐月想做什么,闪着身子躲开苏齐月的折扇,那折扇没有人去接,便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陈小宝连连后退,“简直有辱斯文!在下家中已有娘子!”
顾清风也看不懂苏齐月想做什么,一旁的苏义仿佛已经习惯了苏齐月的这番做派,无奈叹了口气,顿时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用毛笔搔了搔脑袋。
“若依陈秀才所言,在下将折扇递到陈秀才手里,岂不是与你苟合?”苏齐月笑着将地上自己的折扇捡起来,轻轻地吹了吹灰尘。
“放屁!”陈小宝的脸色煞红,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
“欸。”苏齐月后退了一步躲开这唾沫星子,打开折扇,扇了扇风,“陈秀才,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明明是你非要塞给在下。”陈小宝也打开他的折扇,用力扇了扇他涨红的脸,“我大梁自开国以来,民风开放淳朴。各位都看见了,你只不过把折扇塞到在下手里,就要说在下与你苟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可是陈秀才自己说的。”苏齐月狡黠一笑,“在下将折扇递到陈秀才手里不是苟合,那这周如燕将一个包袱递到那男子手里,就是苟合了?”
“那能一样吗?她递的可是财物,你给在下的不过是一把折扇。若不是有奸情,为何要给那男子这么大一包财物?”陈小宝说道。
“那其中必有门道,需要细细查验。”苏齐月说道,“周如燕在董梁家做工十余年,依旧住的是茅草房,吃的比平常百姓家还差。可见这十年期间,不曾贪过董家一分财物。”
“是啊,这周寡妇兜里是摸不出几个子的。她丈夫还在的时候,靠着他做些小买卖,过得还尚可。这不几年前他丈夫突发疾病走了,丢下这孤儿寡母的,这日子可就艰难了。”
“是啊,是啊。逢年过节,家里都吃不上几顿猪肉,这董梁虽然平日里装出一副乐善好施做派,没想到对家里的下人这么差,定是平日里定是克扣了不少工钱。”
围观百姓又鸣不平起来。
一旁的董梁听了想回过身子去辩解,顾清风惊堂木一拍,吓得董梁抖了抖,继续老老实实地跪着。
顾清风觉得这桃源县真是好,都不用他亲自问,这为官的百姓都能你一嘴,我一嘴的说出个大概来。
“周如燕平日里最疼爱她的女儿,且为人良善。”苏齐月望着周萍的小脸蛋,虽沾满泪痕,但依旧被周如燕养的肉嘟嘟的,“平时有什么好的,都要给她的女儿。如今得了那么多银钱,却不曾给自己留点,给女儿留点,怎么会都给一个男人?”
“谁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也知道她一个寡妇,难免心生寂寞,谁知道他会不会......”陈小宝咂咂嘴。
“不许侮辱我娘!”周萍忽然站起身来,往陈小宝地方撞去,说时迟那时快,她已经往陈小宝的胳膊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陈小宝立刻推开周萍,“你这泼皮!疼死我了!”
“陈秀才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苏齐月这时也不客气起来,“既是秀才,说话自然是要注意分寸的。你这般没有证据污人清白,顾大人可是在你面前呢,你这秀才的功名,还想不想要了。”
“你!”陈小宝气急,“那我们且不谈这私相授受之事,这偷窃财物的罪名,周如燕可是做实了?”
“那请问陈秀才,赃款何在啊?”
“我去哪里给你找赃款,谁知道这周如燕跑到哪里去了!”陈小宝捂着他的胳膊,龇牙咧嘴。
“顾大人!小的有事禀报!”明轩急急忙忙地来到堂上。
只见他气喘吁吁,神色异常。
“发生什么事了?”顾清风看着因奔跑而满头大汗的明轩。
“二十里外的沟子坡上,有一樵夫砍柴时,发现路边的杂草堆里,有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