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女生在了小侍的肚子里,将来如何分封都是难事。”
檀倌:“我和雁羲是一样的出身,也许殿下面上怜爱,平日里宠着,可心里还是看不起咱们这样的人。不愿意让这种人给她生孩子。”
辜青林:“哪里呢,你别多想了。侯门公卿,哪有不盼着女孙满堂的呢。谁会嫌孩子多。只是雁羲位份年纪都不高。若是突然有了孩子,难免被旁人排挤,殿下又马上出门了,若是她看不住,府里的哥儿趁她不在轻贱了有孕的雁羲才是不好。”
檀倌:“从前殿下来看我,我也欢心得紧。现在看了别人,也想为自己着急了。到底是得有个孩子,往后的日子才有依靠。”说着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辜青林:“那···殿下赐你的药可按时喝了?”
檀倌:“一直喝着,连着坐胎药也一起喝着。我也知道,这毒未清干净,若是怀了孩子也会传给孩子。女儿还好,若是生的是儿子,他身上带着媚毒,只怕将来也会被他的妻主轻视。”
辜青林:“殿下对你这样上心,想必不过一年,你好了也自然能有孩子了。如今圣上极为重视繁衍后嗣之事,殿下应该也是一样。你若是能生下孩子,保管不会有人轻视你去。”
檀倌:“往日里,殿下宿在我这儿时,也对我极好,事事周全。可却从没提过要我生育之事。”
辜青林听见他倾诉自己的恩宠,心里不免吃醋。想起来昨夜天擦黑时,殿下匆匆忙忙到自己这里来,把从前借的戏本都还给了自己。看见她神色匆忙,自己连连拿着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自己也觉得周遭暗昧了起来。她拿过帕子去的时候,触摸自己的手,她的手那样冰凉,像银簪子划破湖心一样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说她过几日就要出门了,要自己找些新的花样戏文来,等她回来和自己一起看。
她说觉得自己的字写得好看,对戏文的批注也认真。
她说这问狱的桥段跪着唱戏伤膝盖,要自己怜惜腿伤,以后尽量别唱了。
自己奉了茶水来,可她却在榻上昏昏睡了起来。
现在想起来,她新宠幸了小侍,本应该高兴,可她眉宇里怎么尽是愁色。想起她睡着了的时候,抱着自己的胳膊,便觉春日梦短。胭红的颜色一下子上了脸颊。她抱着自己时,只感觉到她的面容那样姣好,她的玉兔那样柔软。
檀倌:“你这是怎么了?脸看起来那样烫?”
辜青林惊醒:“嗯···想来应该是被春风扑着了,应该不打紧···倒是你,总是这样胡思乱想,让人忧心。殿下的后府只怕人事越来越多的。你若是这样吃醋,这样烦心多虑,以后怎么保养得好自己呢?”
檀倌握着他的手拍了拍:“到底除了殿下就是你最关心我。你说得对,殿下那样的人儿,只会夫侍越来越多,与其这样愁,不如想办法伺候好她才是正经。如今我父亲被挪到府里打杂,我也忙碌了一些,总是想替他多照顾照顾。说起来,你的模样这样好,若是你能被殿下封赏,我才是真的替你高兴。”
辜青林:“说什么呢,我这样的出身,哪里敢高攀皇家王府呢。你是盼着我早日挪去后府和你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