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的卧室在宅子的另一边,林言的卧室带了独立衣帽间,小餐厅,会客厅,浴室,她给孙祁也安排了个同配置的格局,宅子里很多房间都空着,也不常去,家政阿姨每日清洗,防止落灰。
第二天,林言居然和孙祁去了寺庙祈福,早上的杭州,人迹稀少,更别提这藏在山林里的寺庙,她和孙祁跪在堂里金像前的黄色软垫子上,林言猛磕头,再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许愿,孙祁不知道她为何今日那么反常,在两人许愿时,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自家小姐紧闭的眸子,他的眼神暗了下来。
林言为什么突然祈福,因为她有很强的预感,此行怕是真的凶多吉少,或许前几次没死,算是她走运,但是她怕运气用光,她必须去,因为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她脑海萦绕“去看终极,去看终极”可能是因为她有着张家血脉,也可能因为她本就意识到这个世界或许只是某个平行世界,从她能知道一些将发生的事情就可见得,世界的虚幻,她没办法去信一些东西,她总觉得自己被搁浅在了岛上,再多首饰,珠宝,钱,都没办法磨灭她的不安全感。
既然一出生边有着对和老九门事件的先知的能力,那她想探寻的关于自己的秘密是不是也在终极里,比如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富人都在服用麒麟竭,只有她的血统发生了改变。
林言站起来,拍了拍灰,给庙投了香火钱,边离开了,一路上她无言,孙祁也无话,直到吴邪打来电话“来喝茶吗,带你见见我二叔的茶馆,爷爷有本笔记,一起看看”林言说了句好,孙祁直接改变了行驶方向。
在茶馆门口遇到等待的吴邪,林言下车时说“孙祁,你先回去吧”孙祁点头“是,小姐”
吴邪和林言凑在一起翻看起吴邪爷爷写的笔记,伙计把茶送了上来,林言不喜欢喝热茶,喜欢和凉到人走茶凉那样凉的凉茶,所以她干脆等茶凉再喝。
林言翻开一本地理杂志,正好有张中国地图,她把那页瘫在桌上,吴邪也懒得去看翻阅过几百遍的爷爷的笔记,索性开始在地图上寻找起三条蛇眉铜鱼出现的地方,他指了指那三个地方,林言跟着摩挲那些地方,“坏了”不知道是他俩谁的烟,干脆的烫出来了那三个洞。
吴邪抢过林言的雪茄,把自己的香烟一起胡乱扔在地上,抓起林言凉了一半的茶就浇在上面
“二叔虽然是我的亲戚,但是为人很乖张,弄坏他的东西,他是要翻脸的,特别是这里的杂志,每一本都很珍贵,是他的收藏品,弄坏了更是要给他说几年都不止。”
林言心说真搞笑,钱,她多的是,赔便好,为何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吴邪拉着林言刚要离开,就看见几个老头子居然抽出他们埋在一群杂志中间的刚刚烫坏的那本,吴邪怕被发现,就没走远,观察起那几个老头。
那个老头轻声笑道:“谁给烫出了个风水局在这里,真缺德。”
林言干脆找了个坐又叫了茶,吴邪被那个老头挑拨的心中发痒,直接站起来去问那几个老人他们讲的苗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林言知道,应该就是陈皮阿四了,当年和解雨臣的订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大概就是挖个坑让吴邪跳进去了,没办法,林言没法阻止,这些都是通往终极的过程。
草草结束了一天,林言开车回了宅子,还锻炼了半小时,然后洗个澡,瘫倒睡觉,这几天她常思考世界的虚实,思考自己的存在,以至于对一切没有什么兴趣。
下午,林言被吴邪的加急电话喊去了,看来旅程将要开始,她草草准备些倒斗的东西,塞进背包里。
吴邪,潘子和林言在火车站会面,然后一行人火急火燎上了火车。
潘子似乎是很紧张,吴邪和林言显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潘子,潘子还不说,没办法,林言靠窗坐着,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稻田和山峰,她看得开,就算把她往火堆里推,或许她还会再呆会再想对策,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知道是第几次火车停靠,潘子拍了一下大腿,“走!”他快速拉开车窗,率先跳了出去,周围人的探究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林言本就靠窗坐着,麻利的翻了出去,吴邪显然平衡力这方面不太好,许是因为他本一个看店的小老板,哪经历过这些,他跳下去一个踉跄,林言扶了她一把,然后一行人跑出捡漏的火车站,在田野上狂奔,翻上国道,一辆皮卡居然已经在等着他们。
在车上大喘气一会,潘子终于开始解释“车上那哈有警调子,三爷爷不在,长沙那哈乌焦巴功,地里的帮老倌里出了鬼老二咧。”
林言听不太懂长沙话,转头看看吴邪,吴邪在手机上打出中文给林言看,大概就是,这司机临时找来的,有些话不能直接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三叔不再,有人开始不老实了,这次接他们的是警察。
林言心中叫到,天啊,想不到可以当次逃犯。
车开到金华里火车站较近的县城,潘子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