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看看张美人吧,多个人为皇上分忧也是好的。”
“儿臣谨记太后教诲。”
“今日在感业寺发生的事,皇帝派人调查清楚了吗?”
“三个铸金师出了差错,儿臣已经命人将他们关入天牢,严刑招问。”
“那就好,此事重大,皇帝要上心,切莫冤枉了三位领主。”
“是,儿臣会妥善处理。”
太后满意地点头。
“哀家也累了,该回宫了。”
太后抬起手,张美人扶着太后一同离开。
“儿臣恭送太后。”
拓跋衡起身,大臣们也相继起身。
“臣等恭送太后。”
月亮高悬,夜色浓韫,离太极殿不远的御花园内,有两个宫女正提着灯笼走着。
“翠儿姐姐,我听说今天在感业寺发生了一件大事?”
“是啊,三位领主铸金人居然都失败了,这可是朝国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皇上当时就变了脸色,但他没有迁怒谁,只是派人严查,照常让三位领主参加今天的晚宴。”
“姐姐,你今天看到三位领主了吗?”小宫女好奇地问。
“当然,三位领主各个气度不凡,沁苏的拓拔翼气度翩翩,垣岐的拓拔浑高大威猛,邵丹的拓跋鸿身材修长,英气非常,最是年轻好看,只要看到他就会不自觉被吸引,真的很神奇。”
这个叫翠儿的宫女,说着说着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向往。
“真的吗?可惜我们俩现在都在御花园这边当差做事,早知道就和红儿姐姐换一下,让我也去宫宴里瞧瞧拓跋鸿大人长什么样。”另外一名宫女的语气有些惋惜。
两个宫女走后,御花园的假山石边,有个人从石头旁探出头来。
正是溜出来的钱浅,她心想:阿月和她说过朝国有铸金人的传统,失败了就代表着不吉利,是佛祖的预示,如果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阿月也没说,会不会被砍头?
听了一半的钱浅很是心急,要是拓跋鸿死了,她的任务就失败了,这可不行。
此时,阿月并没有在钱浅身边,因为钱浅借口说她有些冷,让她帮忙去宫里拿衣服,她在御花园里醒醒酒。
半夜的风确实吹得钱浅有些凉意,御花园的夜来香开得正好,散发着幽香,令人迷醉。
原本钱浅是想跟着拓跋鸿的,结果她出来得晚,不知道他去了哪,她想拓跋鸿简单清理后应该又回到大殿去了。
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在钱浅的肩膀上,钱浅以为是阿月回来了,一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他站在山石的阴影之后,月光将他今天的玄衣照得发亮,身姿挺拔如松柏,他的脸虽然在暗处,钱浅却透过阴影感受到那人的喜悦,原来他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眸在暗夜里也能闪着光。
“找到你了,阿音。”拓跋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且极具穿透力。
钱浅震住,她没想到会跟他正面碰上,刹那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我在大殿上找了你许久,我以为你会在那些侍酒的宫女之列,整个太极殿的宫女我都认真地看过,可就是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
原来他刚刚这么认真地看宫女,是为了找她。
意识到拓跋鸿举动的一瞬间,钱浅的心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心被什么挠的痒痒的,胃也像被什么灼烧一般,有些难受。
“我刚入宫不久,还有很多宫里的礼仪没有学会,自然不会把我安排到这么重要的宫宴里去。”
“所以安排你在这里当差?夜深露重,你穿得这样单薄。”
拓跋鸿说着便把自己的玄衣脱下来,盖在钱浅身上。
钱浅这件衣服过于素净,素净到拓跋鸿没有怀疑她的不符合宫女身份的穿着。
钱浅本想以自己是宫女的理由推脱,却被拓跋的双手鸿按住。
“就盖一会,不会被人发现的。”拓跋鸿凑近钱浅的耳边,轻声说。
他的身上除了酒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兰草的香味,自然中带着清新,闻着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