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喂鱼佬”的男人卸下刚刚的伪装,不再是佝偻敦实的摊贩,倒变成了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
他脸颊带着一道不太清晰的疤痕,笑起来和嘴角连成一道:“谁说我不干?”
这边慕昉南拉着发小走出去了好一会儿,谢止炀才忽然恍然大悟似地点点手:“哎殿下,他怎么知道你是谁?他要是不知道,那胸针之后又怎么送得到你手上呢?”
慕昉南叹了一口气,叫他不要再多想这些了,还是回侯府休息吧。
临了路过印云坊,又挂起了几幅新的美人图,但放在最中间的,还是那一副雪中美人图。
画中美人披着一件雪白的鹤氅,一头乌发几乎及膝,五官精致素丽,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那一双瑞凤眼,最是动人心魄。
谢止炀点点头,果然还是雪娘子最美。
“诶殿下,你说雪娘子究竟是谁啊?都快三四年了,天启人都称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就是没人真的见过她。”
慕昉南将视线从雪娘子脸上移开,轻笑道:“谁晓得?说不定只是画师的臆想人罢了。”
谢止炀喃喃自语道:“那真是可惜……”
等发小回了家,眼瞅着离自己的别院还有些距离,慕昉南脑海里却反反复复出现着同一幅画面。
思索片刻他还是扭头进了印云坊。
“掌柜的,把这幅雪娘子装好。”慕昉南扔过一袋金叶子,看着画中人似有似无的笑容,他依然面无表情,“这画,我要了。”
与此同时,一封密信送进了慕王府。
“玄云有变……”男人扫了一眼那信中内容,“看来,不必踏雪寻梅了。”
她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