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赶忙跪下来,说道:“民女斗胆,请求胡大人为民女写一封引荐信,帮民女参加秋日京城太医院的医女遴选作引荐。”
“好好好!你果真是个有抱负的!引荐信而已,本官帮你这个忙。”
“民女多谢大人。”
没过几日,夏言贞便拿到了引信,更令她惊讶的是,这引信有两封,一封是胡县令的,另一封的落款,居然是程庭之。
程庭之回到京城的时候已值秋日,西南的案子办的彻底,有关人等悉数落马,西南知府被贬去西北边关做城守,而胡县令则升官顶替了知府的位置,如今应该称他为胡知府了。
程庭之回到自己的书房,发现弟弟正在里面等着他。
“兄长一路辛苦,此番差事办的漂亮,陛下定要嘉奖于你。”
“为人臣子,分内之事罢了。你在这等我有什么事吗?”
“圣上有意立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跟贵妃坐不住了,只怕后面要有些动作,我来知会你一声,你向来与大皇子交好,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
“对了”程越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地问:“听闻你在西南给一个小女医写了引荐信,能让大理寺铁面无私的程大人亲笔写信引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胡知府求我的,我此番受人照顾,举手之劳,且那女医确实是个人才,行医之风难免让我想到......想到言明。”
程越之听到夏家人的名号,脸上原本还有的笑意突然间就消失了,巨大的痛苦又席卷而来,让人喘不过气。
程庭之似乎想起什么来,问:“说起来,那医女也姓夏,不知是否会是......会是夏家的旁支。”
“夏家没有在西南的旁支,凑巧罢了。眼下当年之事已经有些眉目,和贵妃一党脱不了干系,我定会亲手把他们打入大牢,洗清夏家冤屈,以慰贞贞在天之灵。”
程越之平日里总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在官场里更是善于交际,人人都道年轻的宰相是个和气的人,与他说上两句话总让人如沐春风。
日子一长,人们都忘了他与当年在闲鹤楼买醉疯癫,与牌位成亲的状元郎是同一个人。
他戴上了面具,迅速爬上了这个位置,只为了能够为夏家翻案。
然后呢?然后自己便有颜面去黄泉路见他的贞贞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