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北海上掀起无边巨浪,一头庞然大物一次次扑击海面。
昴日星官奋身竭力,运起宝杖去打,却被一次次按入水中,憋屈不已。
便起了心思,使个避水诀往水下而去。
一路径直到一宫门前,被两个海夜叉拦住。
“谁人在前方推水?”
那星官当即高叫道:“吾乃二十八宿昴日星君,前来拜见敖顺老龙王。”
那夜叉听说是天官急忙入内通禀。
北海龙王敖顺正在宫中享乐,突闻夜叉来报,昴日星官来了。
“哦?快请。”
即摆开阵势将昴日星官迎入水晶宫内。
“昴宿来也,少见少见,快上茶来。”
龙王与昴日星官叙了座,吃了盏茶,才道:
“龙君稍待,我来此却是想问些缘由。”
敖顺心下不知这昴宿有甚么缘由问他,便道:“昴宿请说,知无不言。”
“今日我在那西牛贺州与七仙子降妖,却不知哪里飞出只大鸟来,翼展遮天,一把将我掴住振翅来此,想问问龙君可曾知那孽畜根脚来历?”
敖顺闻言不由一惊,这般模样莫不是那上古神禽鲲鹏?可不是早就绝迹了么。
又详细问了些,心下肯定应该不是那鲲鹏,便摇头道:“我北海不曾见过此物。”
昴日星官见此也就不再多问,便道:“还请龙君借我些兵马,出海去降那孽畜。”
敖顺自然答应,甚至亲自动身要去看看到底是何物,毕竟到这北海乃是他的地界。
当即点起龙兵,鲸元帅、鲨将军、章督尉、鳝力士等龙宫诸将相随。
分开水浪,一路径至海面。
只是未曾看见那鹏鸟,昴日星官面色顿时一愣,那孽畜难不成知道他要找援手?
“昴宿,想来是那业畜久不见你便自个跑了去,我这便命人在北海内巡查,若得见就拿了来见你。”
昴日星官当即便谢道:“有劳龙君。”
道了谢,龙王便要回宫。
却见一条大鱼陡然跃出,一口咬住昴宿,径往大洋深处游去。
龙众不曾反应过来,敖顺见此急忙喝令龙宫诸将快去追击,莫伤了昴宿。
咚咚咚——当!
敖顺突然听见铁鼓、金钟之声,不由一怔,大哥相召?
铁鼓金钟非大事不用,发生了何事?
便要赶去,可瞧了瞧海中,昴宿还不知如何了。
“你们速去助昴宿,本王前去东海一趟。”
“是,大王。”
随即便运起水浪赶去东海。
昴日星官被擒着动不了身,他也不是什么蠢货,当即便知道今日之事绝不是什么偶然!
“你是谁?”
吴名变作的鲨鱼,当即来了个死亡摇头,昴日星官却趁机忍着疼拜托了去,抡起宝杖便打。
白光一闪,那鲨鱼却变作个魔王,是那夜魔大圣的模样。
方天画戟变作金杵,举手便劈。
两个在那海中鏖战,吴名更使出翻江搅海的神通来,越发的勇猛。
只打得昴日星官筋疲力软、口角喷红。
他一心便要给他个教训,甚至起了杀心。
昴日星官左遮右挡,急不能持,幸得龙宫诸将来援才堪堪抵住。
“孽障,今日必将你擒杀!”
昴日星官也从未受过此等伤,起了狠性便放出话来。
吴名本就恼他,也早就结怨好似命中有劫,今日不如见个高低打死了罢,遂使出力来,也将那龙宫诸将战的恍恍惚惚,急不能挡——
千花洞中,毗蓝婆心血来潮,当即便掐指推算。
“不好,吾儿危矣!”
当即便关了洞府驾云赶往北海。
——
东海水晶宫
四海龙王汇聚于此。
“大哥,何事将我们召来?竟然动用了铁鼓金钟。”
南海龙王敖钦问道。
敖广面色冷峻:“前些日子我那海藏中的一块天河定底的神珍铁霞光艳艳、瑞气腾腾,不期今日来了个花果山的甚么天生圣人,先与我认作亲邻,又索要兵器,将那定子拿去,他却贪心还要我送他副披挂。”
南海龙王脾气最是暴躁,当即便嚷道:“披挂?要他奶奶个腿儿,我们且点起兵马将那厮拿下剁了便是!”
东海龙王嘴角一抽,急忙拦住:“不可不可,那定子乃是大禹治水之时留下的,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莫说去拿,便是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皮儿就破,擦擦筋儿伤哩!”
敖钦却不甚在意:“任它重,我们各点数万龙兵齐齐掩杀,怕他什么神铁。”
敖广心下无语,他总不能说这花果山孙悟空是这宝贝天定的主人,龙宫早有只言片语留存,不可强留宝贝。
便道:“那不知伤我多少水族,各位贤弟还是凑些披挂出来吧。”
西海龙王当即道:“是极,二哥不可与他动手,凑一副给他打发了去,回头启奏上天便是,天自诛他!”
众人想也是,何必自己大动干戈,伤着些儿都是损失。
敖广看了眼自家三弟,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