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神僧不知这位道门真君所来何事,只盼他莫要生事,区区一份地契还不放在眼中。
“敢问这位长老,佛会举行多少时日?”
神僧合掌道:“约七日。”
说罢,空寂神僧便落入下方。
泾河龙王所化的白衣秀士却是被方才一幕吸引,若说道士他来这长安城中还不曾见过别个。
便走上前问道:“二位道长昨日晨时可是路过泾河?”
他却是认不出吴名二人来。
袁天罡点了点头。
“那二位可是砸了水府?”
袁天罡笑道:“砸什么水府,只是往那河中扔了块石头测测深浅罢了。”
泾河龙王顿时大怒,喝道:“好啊,果然是你二人,若依法律也要判个损坏他人家产的罪名!”
说着便是,风雨大作。
下方高台上的僧人们顿时一个个的要回房避雨,不得不停下佛会。
空寂神僧见此轻哼一声,又飞入空中。
“哪个在搅闹我佛会?”
吴名笑道:“是这位秀士说贫道砸了什么水府,弄些风雨哩。”
神僧当即便对那白衣秀士合掌说道:“阿弥陀佛,还请施主收了神通莫要搅闹寺中佛会,贫僧感激不尽。”
“哼,老和尚休管闲事,此事若不给我個说法决不罢休!”
一时间,更是狂风暴雨撒向长安城中。
老和尚见云霄中几位僧人皆是被他风雨挟裹成了落汤鸡,更搅了佛会,心中亦是愤怒。
“你这厮某要放肆!别人不认得你却瞒不住我,你乃是那泾河龙王,今日擅动风雨惊动长安黎民,老僧少不得告你一状。”
泾河龙王听闻却是并不在乎,这和尚去哪里告他也不怕,只是今日未曾带得兵器随从,若打起来恐不是对手,便收了风雨。
空寂神僧也不欲同他结仇,便邀请三人入寺中相叙。
今日佛会无法继续,空寂神僧便邀请了几位同样德高望重的高僧一同谈经论法,而吴名三人在这当中却是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都没头发,结果当中三个的头发却是一个比一个茂密柔顺。
泾河龙王听和尚们说什么安邦天宝箓、劝修功卷,只觉得吵闹。
吴名却是听得有趣,他也曾听过西方佛老讲经说道,乃是大乘佛法,与这般小乘却是不同。
不时插上一句,却让诸僧惊愕不已。
这个道士竟然还精通佛法?
“敢问道兄名号,是在哪方修行?”
吴名作揖道:“贫道本无名,现在浮云观修行。”
那和尚便道:“既然如此就叫浮云道兄不知可否?”
吴名只是点头。
“你们这些和尚就是虚伪,与他个道士有什么好说的。”
泾河龙王不由冷笑道。
众僧道皆是看过来,暗自鄙夷,能不能将这粗鄙愚龙轰出去。
吴名有菩提神树点悟智慧,又得无字佛经,对于佛法的修为却是也不算弱,众僧好似忘记了他是个道士,竟然当做一位得道高僧与他论起佛法来。
化生寺中顿时响起梵音阵阵,好似有天龙嘶吼,莲花绽放之景。
泾河龙王越发待着不舒服,便提前离去了。
直至日落时分,吴名才领着袁天罡离开化生寺返回客栈。
众僧待在殿中却是气氛凝重,一位眉毛都快掉光了的老和尚说道:“那道人所讲好似是大乘之法?”
其余众僧都是未曾言语,但心下却是已经肯定。
“我等苦求大乘之法久矣尚不得传,今怎会被一道士讲出?若如此,我们还何必废此力气远去灵山求......”
“咄!”
“慎言,诸位师兄弟稳住禅心,不可乱了心神。”
空寂神僧一声佛号,便将众僧邪念散去。
“阿弥陀佛。”
吴名返回客栈中,一甩衣袖却是有只手遮天的法术将房门封闭不显异象。
只见他身后元神显化,菩提摇曳,与众僧的一番大小乘之辩让这神树又长了不少,其上有庆云团聚,一朵莲花播撒元神之光落在吴名和神树身上。
“佛法竟然还有这种作用,佛祖不会是让我修佛吧?”
吴名知道三界的大佬许多都是三教齐修,但他如今天仙未成,不曾走出自己的道来,此举恐怕会平白给自己添些阻碍。
当即便盘坐房中,修行道法,得讲度人经后,吴名总能察觉一股冥冥间的气运向他身上归拢,这是灵宝派的?
修行起来也越发顺畅,即便金仙修行艰难斩去一些也不妨事。
正在这时,他便又觉眼神困顿,吴名知晓是老师召见,只是如今他三花已开一朵,元神跳脱束缚蜕变不朽,老師想要再拉他如梦卻是不能了。
便眼睛一闭,再睁眼时已在云端。
只是除了老师外,葛仙翁也在。
“弟子拜見老师,仙翁。”
两位天师皆是点头,吴名这才立在一旁。
“不知老师召弟子来有何吩咐?”
张天师率先开口问道:“你最近掺和进了南赡部洲佛道一事当中?”
吴名摇头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