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通被动用了!”
黄花观,菩提树下,吴名却是睁眼醒来。
随即掐指一算,便大致知道动用的缘由。
“可惜错用了些,那满院僧人哪个...小熊,你探头探脑做甚?”
小熊拽着步从院门走进,说道:“我来看看老爷醒没醒,今年的新蜜采了些,我给老爷送来尝尝。”
说着便从门外拿出一个玉盆来,满满一盆,十分清香。
吴名用手指沾了些抿在嘴中,不由一笑,确实香甜。
“拿去放着吧,你用个小碗舀一碗自己吃去。”
小熊顿时一喜:“谢谢老爷。”
“可以给我尝尝吗?”
旁边,菩提树囚笼当中的黑影问道,小熊却理都不理,好似没听见就从他旁边走过。
吴名也没管他,几个月来这厮虽然动作微小,但他却能察觉道他在慢慢的侵蚀那六字真言,这却让吴名十分震惊。
只是不动声色不曾管他,纵使水滴石穿也需不短的时间。
随即又唤来黑虎,一路往东边而去。
——
观音禅院,虽然及时灭了火但也烧毁了大半。
众僧昨夜见火势凶猛便逃入山中,今早方回。
那金池长老不管师徒死活,直奔方丈,见不曾烧毁顿时大喜过望,冲入房中却见那桌上袈裟早就没了,当即便是哭号起来。
“公公不好了,那唐僧乃是个神人,他弟子是个护法神,大火不曾烧死他们,还是把袈裟还给他们去吧!”
老和尚闻言,一时气血倒冲,身子摇摇欲坠,却是打了个摆子便往后倒去,正该身死,一脑袋磕在那墙刺上,可怜脑破血流魂魄散,咽喉气断染红沙!
僧人当即哭号道:“师祖撞死了!”
夜里,行者不曾防备被那三昧神风迎面吹上,又被天雷一打,正是眼痛身软,头昏脑涨,倚在师父房门外兀自调息这才转好,只是眼睛却睁不开来。
天明,三藏闻听此事后责怪他惹出这般事来,便问众僧讨回袈裟再寻些眼药来。
听闻袈裟不见了,那三藏顿时生出嗔怒来,就要念那咒,只是见悟空眼疾便暂且忍下。
“圣僧爷爷,眼药寻来了。”
两个僧人替行者敷上,只是却不管什么用处。
行者道:“那风不是凡风,这些凡间药物怕是无用。”
三藏闻言又哭将起来:“都怨你,炫耀什么宝贝,平白被人吹瞎了眼,如今袈裟又没了,我还有何颜面去见菩萨佛祖?这是哪世的冤债却要贫僧今世偿还......”
行者被他哭的心烦意乱不由大叫:“喝!师父,徒弟我被人吹瞎眼都不曾喊叫,你却作个脓包样!”
那三藏却是脾气被激出,当即便合掌念咒,疼得行者满地打滚!
众僧见两人火气这般大,那他们这罪魁祸首还有命在?
当即上前求情,三藏这才停了手,行者却是要行凶将那众僧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至远处去。
“你这泼猴,莫不是还要我念咒?”
“师父莫念,还要弟子去寻袈裟哩。”
闻言,三藏呵呵冷笑道:“如今你眼瞎怎么寻得?”
行者也正难处,却听半空中有人喊道:“大圣,我等此处有药能治你眼疾。”
却是护教珈蓝齐齐前来搭救。
“有什么药快些拿来,若再慢些各领一棍来!”
一位珈蓝手拿一个玛瑙石的小罐,用玉簪沾出少许抹在大圣双眼,顿觉一阵清凉。
“这是三花九子膏,专治那风沙眼疾,大圣再睡个半天就好。”
那行者却是问道:“既有方子想必有来由,你等可知那风是甚么风这般厉害?”
珈蓝正欲说出,旁边一人却扯了扯他,随即便住口。
“大圣无须多心,若不是吹在大圣脸上还伤不得你。”
随即一十八位珈蓝便跳起云去。
“为何不让我说?”
“这三昧神风来的蹊跷,除了那黄风怪可还有个人会此法,你若说出教他知道那时怎生处置?助大圣脱了难便是,莫要多嘴,前车之鉴哩。”
众珈蓝纷纷肃然。
那行者休息半日,果然双目清明,三藏随即催促他去寻袈裟。
将众僧聚在一起问道。
“你们可知附近有甚么妖孽?”
别个不知,那金池长老的徒孙,院主却道:“老爷,我知道这里正南处有座黑风山,当中有一个黑大王,我那老死鬼师祖曾同他交往甚密。”
行者昨夜吃了亏,便问道:“那厮有什么本事?多少妖精?”
“这...小的就不知晓了。”
黑大王想必就是那黑煤球,只是他还有两个帮手,一个防风一个放雷,有些麻烦。
随即见那辟火罩还不曾还给广目天王,行者便吩咐众僧好生侍奉三藏,独自拿起辟火罩往南天门去。
交还广目天王道:“天王,谢借谢借!”
广目天王收了宝贝笑道:“大圣果然志诚,我正愁你借了我宝贝不还哩。”
“天王休说那般话,老孙不是那般人。”
广目天王只是看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