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提着它的耳朵,丝毫不理会晨曦的嗷嗷叫。
晨曦以为谢折言还在惩罚她,唐葭也是这样认为。
但是他方才说了不会干扰晨曦的正常捕食的,他这样做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要让晨曦长长记性。
这样一想,唐葭也不纠结了。
“你有钱吗?这兔子是猎户猎到的,我们拿走了,你留点钱给他。”这里的条件一看就十分艰苦,说不定这只兔子是他们一个星期,更甚一个月的野味儿,
听到唐葭问话,谢折言显然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唐葭从他单薄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丝囧然。
他思索了一会儿:
“没有。”
唐葭看着他身上堪堪可以遮身的破布衣裳,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两人一狐都陷入了沉默。
唐葭觉得,她此刻的道德底线在疯狂的蹦哒。
“反正天黑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吧,等下主人来了,我们和他交换一下。”唐葭想起那堆被晨曦埋起来的鱼。
“这里动物稀少,他们可能不会每天都来检查,应该是隔一段时间,再来看一次。”
也对。
唐葭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晨曦,现在晨曦正是开灵智的关键时期。
正想着,提着兔子的谢折言突然走到旁边的大树旁,从上面砍了两根手掌大的枯枝下来,劈成两半,用桃木剑在上面刻着什么。
这是唐葭第二次见他玩木头了。
她此刻才注意到,谢折言脚边放着的木头做成的剑鞘,似乎就是他昨天晚上打的。
也不知他是怎样弄的,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手里的还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木头,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粗糙中又略带精致的剑鞘了。
上面还刻着一个流剑宗的图案,和他胸口上的那个丝毫不差。
唐葭凑过去,看着谢折言的动作。
短短的两分钟,他便已经控制着桃木剑,在木头被劈开的横面上,刻出了几个栩栩如生的举着剑的小人。
一个一个挨着看过去,唐葭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剑谱。
他是想用剑谱和主人交换?
似乎是印证了她的想法,很快,谢折言便将画好的剑谱放在了捕兽夹旁边,然后收起桃木剑,提起兔子。
“走吧,天还没黑。”还能赶会儿路。
话毕,他便先行离开了。
唐葭看着他的背影,自愧不如。他真的,我哭死,一心只想赶路,一心只想赶紧加快拯救苍生。
如此的敬业精神,实在是令人敬佩。
这样一想,今天虽然两次等她谢折言都在练剑,但是至少他愿意停下脚步,等等她,那就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这样想着,唐葭也很快便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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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降临了。
赶了一天的路,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然唐葭的身体感受不到累,但是精神很累,她瘫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谢折言在一旁不知在做什么。
晨曦突然哼哼唧唧地开始隔空蹭她。
唐葭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她反而哼唧得更厉害了。唐葭睁开眼,看见她委屈的样子,这才想起,谢折言手里的兔子!
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走到谢折言旁边,绕着他走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谢折言此刻也闭眼在休憩了。
他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流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
“兔子呢?”
他听见小姑娘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听声音的方位,她此刻应该是蹲在自己身侧,雪白的衣摆应该会拖在地上,脸上应是带着些讶异。
“埋了。”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有些明显的一堆新土。
“埋了?”唐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此刻晨曦也在那里打转,很明显他说的是实话。
所以,他用一个剑谱换来的兔子,就这样埋了?
古有黛玉葬花,今有折言葬兔。
妙啊,妙啊!
唐葭气笑了,所以他现在已经从“正道之光”发展到“圣父”级别了吗?一只未开灵智的死了的兔子,他竟然还要将它埋了?
要不怎么说晨曦聪明呢,让她想办法让谢折言消气,她直接跑过去将那些鱼埋了,把谢折言的心思拿捏地死死的啊。
唐葭不禁拍了拍手。
她突然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这样的谢折言还有救吗?
而一旁坐着的谢折言,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回应,反而是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跃跃欲试想要刨开土堆的雪狐身上。
可能是饿了馋了,雪狐此刻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