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公主雅一路被侍卫押入亓王后所居住的椒房宫,待到跟前,她就被侍卫甩在了地上。
亓王后看着跪着的人,垂着双眸:“容雅~,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与那郑屾暗通款曲,若你在敢将不该有的心思打到郑家身上休怪我将你这张狐皮子撕了!”
“暗通款曲?殿下说话要讲究证据,今日,我可是受太子王兄的应允特地出宫取东西!”公主雅站了起来捋了捋身上微微凌乱的衣袍。
亓王后冷“呵”一下,犀利的对上了公主雅的眼:“证据?容雅就凭你那些幼稚的小心思小九九,我会不知道,你觉得我活了这么久是白活这般岁数?我岄儿~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可你又是如何回报给我瑛儿的,若非岄儿护着尔等,你觉得我会收拾不净这□□?杀鸡焉用牛刀,你说你为何叫容雅不叫微生雅?”
公主雅咬着后槽牙别过脑,她仰着头瞧着外边的天,“可这也不是你控制,随意践踏我们的理由,若吾不为己谋,焉有人还为己谋之!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罢了。你已经坐在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已是亓国的国母,可是你做到了做为国母的责任了吗?我们叫你嫡母,母亲,可你真的将我们当作儿女过吗?不过是亓国,你们笼络用的棋子,他们不愿反抗,不代表我也任人宰割,我不甘自己被你们随意下嫁给那些老态龙钟的臣子做什么娇妻,更不愿和亲到一个狼窝虎穴~被贼子随意蹂躏此生,受尽侮辱!我们想生在着王族吗?生时问过我们愿享这王权富贵,受这天下人的奉养吗?”她痛诉,抹去脸上的泪:“我知道,论算计我在你那不过是只蠢出世的王八,耍百戏的猴,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赢过你,我从头至尾不过也就是为了恶心你罢了!既然今日话都抖明白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亓王后~你为自己的儿女谋划,难道我就不该为我的儿女谋福嘛!我也是一个妇人也是母亲呐~,我有什么错?”亓王后脑海里顿时浮现今日离开之时,身后宁美人的嘶声呐喊。
亓王后此时呆滞了许久,还是挥了挥手:“将她关起来,禁足,严加看守!”
公主雅恨了眼亓容便转身自个回去了,不劳烦他们请。
温俭看着王后为其揉了揉颞颥:“殿下~莫要动摇了心思,想想玥公主,若大王真有和亲之意将瑛公主送走只怕下一个便是太子了,奴家怕殿下痛失先手!”
“我未曾不想救他们,是他们的父亲昏庸,我也非神仙王母可救济苍生,唯有他们顶替出去方保我儿女不受迫害。他们毕竟受天下奉养,这是他们回报于王朝的命运,便让上苍降罪于我吧!”她扶额,烦心:“今夜将大王请来,务必早将瑛儿的婚事敲定了!”
门外,公主瑛听后转身走了,她看着身旁的婢子:“郑家那浪荡子最近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婢子摇头,“最近风声紧,王后殿下管的严,外头的线人已经废了!”
三日过去,公主雅没有半分消息传来,她不禁唏嘘为此犯愁,难道自己真要无功而返?她叹息着走了神,未顾及周围人来人往,人潮如织,今日是天岫城的秋收节,百姓皆在庆丰收,街市热闹,绾陶也不敌卫怀筱的撒泼,非要闹着出来见识见识。
“李虔~”
只闻卫怀筱的声音,抬头却不见人,“卫怀筱~”她四顾着,喊着,寻在人海里,叉着腰,懊悔~真就不该答应放他出来。
首饰摊子前卫怀筱挑着镯子,突然一个女子就凑了过去,卫怀筱挪了挪,那女子便又向他凑了凑,不远处绾陶可算是见着了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连着蹙紧了眉头,真想逮着就给他削了,她眼尖子一瞅。
卫怀筱的手上突然搭上一只纤细白净的手,他吓得一激灵,不等他反应,绾陶一把便将人扯到身后,盯了眼那女子,那女子也罢欣欣然的就走开了。
一路上她死死拽着他,心里起了警惕,看来太叔灵筠的死士是被他引了过来,方才那女子眼挫挫的是想捅他,偏他还傻愣愣的杵在那!
“我说了,出来可以,切不可离我过远!”
“我就是看那摊子上的镯子好看,想着你带着肯定也好看!”卫怀筱讲着,指着后边的首饰摊子。
绾陶头大,“你是不是有病呀!”
“我我我……”他瘪了瘪嘴认了训,垂头瞧了瞧自己的手,绾陶也才反应过来瞬间撒开,冷不丁的嗔一句:“跟紧点!”
卫怀筱只好揪着她的袖角,绾陶环视了四下一圈也就剐了眼他任由他这么做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盯了你许久了?你将他们引了过来!”绾陶小声讲着。
卫怀筱像只傻雀儿一样四处张望,“哪啊?”还傻愣愣的问了句。
“现在我们得抓紧回去收拾东西,连夜逃吧!” 绾陶无奈摇了摇头,语气里几度气馁,嘀咕,“真是摸不透,摸不透他太叔灵筠究竟想怎么样,找着她了却不急着杀了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