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关远山的房间遭遇一般,只不过自己的房间里,没有母亲收集的那些名贵的东西,所以也只是凌乱,并没有失窃很多东西。
姜亿禾直奔自己的床,床下有个摆放着账本的红木箱子。姜亿禾弯腰朝床底看去,却发现红木箱子也已经不翼而飞。
连一块碎木头,连一张纸的碎片都没有留下。
这明显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抢劫,应当不是随随便便的偷盗。
姜亿禾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怀疑对象,但是又不敢确认。她不觉得那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着偌大的姜府变成这样。
但如果他联合了其他的人呢?
姜亿禾的心中又模模糊糊地闪过了几个人影。
姜亿禾仔细地查看着自己房间的每一寸土地,试图寻找些什么。
鹦歌一向是个机灵的姑娘,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她能求助的话,鹦歌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哪怕没有只言片语,也会有个记号。
终于在梳妆台的桌腿上,姜亿禾发现了不一样的痕迹。是指甲抠出来的印记,旁边散着一些木痕。
上面只刻了一道竖线和一个与原点。
这是个“东”字。
小时候,姜亿禾跑出去玩,又怕被大人们发现,于是和鹦歌创造了一些只有她们俩知道的特殊字符。
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姜亿禾摸着鹦歌留下的这个“东”字,感受着凹凸不平的触感。这个字应当是很匆忙刻下的,歪歪斜斜,那个点如果不是姜亿禾仔细观察的话,恐怕发现不了。
东?
姜亿禾在心里暗暗念出声。
姜亿禾迅速地在脑海过自己所熟知的所有名字里带“东”这个字的人,发现脑海中划过的人,完全与自己家里没有什么来往,应该可以大致排除这些人。
还有什么呢?
东边?东方?东川?
金陵城的东边?
突然姜亿禾心领神会,一下子想到了,城东!
韩望宇在城东有个宅子,不是很大,是给他的妻儿所居住的,姜亿禾之前走货的时候,曾经远远地见过一眼,是个小小的四合院。
后来听鹦歌说,是别人所废弃的院子,韩望宇才出资买下,用作住宅。
韩望宇就是姜亿禾所怀疑的那个人,但是他应当没有本事策划如此大的恶事,应当还有同谋。
姜亿禾并不确定韩望宇现在还是否待在金陵了,但她只能去碰碰运气。
姜亿禾立马奔向了姜府门口的马车,她用手摸了摸马儿的头部,凑到马儿的耳边,带着歉意地说:“抱歉,再坚持一下。”
然后就翻身上马,往城东赶去。
雨直往下灌,打在马车壁,咚咚作响。
姜亿禾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被雨淋湿,一心只想着赶往韩望宇在城东的四合院。
心如火煎,无法被这大雨浇灭。
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四合院。
姜亿禾下了马车,就直接冲向了紧闭的大门,她用力地敲着门,见没有人来开,她就又使着劲地拉着门闩,企图直接打开门。
但门里面好像是是锁着的,任凭姜亿禾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打开。
里面应当有人。
雨声盖过了姜亿禾的努力。
姜亿禾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狐狸毛的大氅在雨滴的浸透下,已经变得沉重无比,雪白的颜色,也被沾染上了尘土。
姜亿禾跌倒在瓢泼大雨中。
任由雨落。
心如死灰。
却感觉头顶的雨被遮蔽。
清淡的栀子花香又席卷而来。
姜亿禾抬头。
只见李溱悲悯地低头看着她,将伞全部倾泻到她的头上。
大雨很快就将李溱的浑身浸湿。
李溱却扯开了笑容:“我刚才在来福客栈,见你的马车奔过,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你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所以我就赶紧骑着马来找你了。”
李溱将姜亿禾搀扶起,搂着没有力气站立的姜亿禾,轻声安慰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亿禾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李溱,帮我个忙,把这个门打开。”
李溱见姜亿禾并没有解释原因,但也没有继续追问,按照姜亿禾的意思,准备强行打开这扇门。
李溱将伞递给了姜亿禾,又掏出一块还未浸湿的茶色丝帕,放在了姜亿禾的手上,然后就径直地往门前走去了。
姜亿禾握着干燥的丝帕,没有任何动作。
她只是冷冷地盯着李溱的一举一动。
李溱拉了拉门,发现拉不开,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门,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