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她,嘴角轻轻勾起:“就凭你?灵力尽失的仙尊?”
林汐:……
她被怼的哑口无言,弱弱争辩:“反正我话已经放出去了,你是我大爹,还喝了我的酒!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
“这是在求我?”司云眉毛一挑。
林汐扑通一声跪下,抓着他膝盖疯狂摇晃,挤不出眼泪便开始干嚎:“大爹,你就帮帮我吧……”
哭嚎声惊得林中鸟飞尽,趴在墙头的六子心下一惊。
仙尊竟为了师兄如此……不顾自己的尊严。
莫非,她真的……
院中,司云被吵的头皮发麻,忽地站起来:“不是我不帮你,这心法是禁术。违者剔除仙骨,废除修为。之前白瑾煜那件事,你也知道后果。”
“禁术?”林汐一愣,刚要再争取争取,便见司云脚步飞快钻进屋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下一秒,白光闪过,一个小木盒凭空出现在了她面前。
屋内传来司云空灵的声音,“此丹可暂且帮他减缓痛苦,治标不治本。”
林汐抓过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颗鲜红的极小的丹药。她试着跟司云得寸进尺,然而任凭她怎么叫,他就是不肯再出来。
林汐咬咬牙,算了,先给白瑾煜送去再说!于是费劲爬上墙头,跳了下来,往院中跑去。
房中,白瑾煜灵力暴涨,远远便能看到房中透出刺眼白光。宇文溯和杜鹃都已经被逼到了院外,都靠近不得。
这股灵力攻击性极强,透着一股邪性,靠近便会觉得体内丹田气海受其影响,怕是会不自觉被带偏。
林汐也没注意他们,一股脑冲进了房中。
杜鹃哀嚎:“妈呀!仙尊怎么进去了!!!”
宇文溯脸色也不好,眉头紧锁,眼中止不住的担心:“我感受到她在屋内,似乎没事。”
“怎么可能!”杜鹃哭嚎着。
“或许是因为此前她与大师兄双修,灵力相通……”
宇文溯眼底划过一抹黯淡之色,不知是庆幸还是可惜。
屋内,林汐一推门,便看见白瑾煜双手打坐坐在床上,浑身散着耀眼的白光,青丝如瀑布般垂下,发丝飘乱。她怔了怔,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什么叫“仙”。
她恍然回神,努力把他捏成金鱼嘴,将仙丹就着水喂他服下。
片刻之后,刺眼的光渐渐淡去,汹涌的灵力缓缓平息,静止,然后恢复如常。
白瑾煜疲惫睁开眼。
面前,林汐正在屋里来回踱步。
桌上放着木盒与水,他心下了然。
“弟子谢过师尊。”他开口,声音沙哑。
林汐见他好了,瞬间放心不少,松了口气:“幸好,有用就好。”
院中,宇文溯和杜鹃见状,匆匆进来。六子端了些水和吃食,也推门而入。
见状,众人面露惊讶。
“师兄没事吧?”六子将东西放下,上下打量着白瑾煜。
便见他此时神色已然恢复不少,只是带着深深的疲惫。但相较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没事。”白瑾煜淡淡道。
宇文溯目光在林汐与白瑾煜直接来回打量,最终落在桌上那个木盒上。
“师尊,这是?”
林汐挠挠头,她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便随口胡诌道:“解药。”
“这命劫……怎会有解药?”宇文溯摸不着头脑,疑惑道。
林汐继续找补:“就是……我珍藏的,突然翻出来了。”
宇文溯恍然点点头。
身后六子沉默地看着他们。
他知道,那不是林汐翻出来的,而是她求来的。
林汐见白瑾煜已然恢复不少,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这仙丹治标不治本,但是下次再犯之前,为师肯定能给你治好。”
白瑾煜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却不知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
众人在屋内又停留一会,已是丑时。
夜空乌鸦盘桓,叫声凄凉。
林汐她们离去,屋内便剩六子、白瑾煜和宇文溯三人。
寒风吹过,屋内陷入一片诡谲的寂静。
六子抬眼瞅面前神色各异的两人,一时间摸不清他俩到底是什么心态。
宇文溯向来都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此刻却也让人摸不着头脑,神情复杂沉默不言,若是放在往日,此时他定会一刻不停地替白瑾煜抱怨命运不公,偏偏生了一副纯阳之体。
另一边白瑾煜一如既往地沉默,更是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周围气氛愈发诡异,六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空气中暴露着一股莫名的酸味和对峙感,六子忍不住开口:“那个……”
两道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