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
听着观众们对自己的口诛笔伐，这对鬼人族姐妹花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向这只小黑龙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们小看这只堕尸巨龙了！
这小家伙看起来丑丑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结果没想到口才如此了得！
把她们堵得是哑口无言，这也就算了，连观众都被它给煽动了。
此刻。
天鹤姐妹彼此对视一眼，旋即深呼一口气。
紧接着……
在众人的目光下，退了两步之后……
唰！！
这两个皆是有两米高的鬼女竟然整齐划一的同时向秦凡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并且异口同声的道：“秦凡先生，对不起！”
哗！！
这一幕，让全部观众都忍不住沸腾了！
脸上的表情都变成了难以置信。
“我去……”
“还真让她们弯腰道歉了啊？”
“阿这……我还以为她们要嘴硬到底呢，没想到这么果断。”
而璇灵学府的那位院长，表情倒是淡然，没有变化。
按理而言，代表璇灵学府的鬼女姐妹如此鞠躬道歉，会让璇灵学府面子上不好看，这位院长的表情也不会好看才对。
可是这位院长倒是很平静，没有因为天鹤姐妹的道歉而觉得让学府丢脸。
“我说卑尔维斯，你家学生如此丢学府的脸面，你就没点生气？”
一旁，灭龙学府的斯坦恩院长故意挑明。
似乎是想要让这璇灵学府的院长也跟着记恨上秦凡。
然而，这位名为卑尔维斯的璇灵学府院长，却是用看待傻逼的目光，看向了斯坦恩，漠然道：“斯坦恩，你这一把岁数也是活到狗身上了，以退为进这一步你都看不出来是吗？”
“以退为进？”斯坦恩蹙眉。
正当他以为这是不是卑尔维斯在强行解释的时候……
天鹤音羽诚恳的开口了。
“秦凡先生，我为之前无礼的态度与举动而道歉，但还请希望您能帮我们渡过这一个棋局关卡。”
“我们依旧愿意给出六百万圣币作为报酬。”
“请秦凡先生考虑一下。”
说着。
又鞠躬。
鞠躬似乎已经成了扶桑国人必会的一个技能。
你看她们……
哪怕是两米多高的身躯，可鞠躬的时候，一气呵成，动作流畅得赏心悦目，就像是她们的腰肢天生为了鞠躬而鞠躬。
可也就是这般姿态。
让秦凡与小八同时嘴角一抽。
表情变得很不好看。
原因很简单。
她们确实是在‘以退为进’了。
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有一丝丝良知的转职者，都会有一个名为‘同情心’的东西，藏在内心。
一旦遇见了弱势的一方，这‘同情心’就会发挥作用，情不自禁的让他们站在弱势方这一边。
哪怕弱势方本来就是错的。
眼下。
天鹤姐妹的诚恳鞠躬道歉，让原本对她们态度进行谴责的观众，口风直接转变了。
看向她们的眼神里，也从抨击变成了同情。
“她们都道歉了，还是算了吧……”
“对啊，如果我是秦凡，看在人家道歉这么诚恳的份上，真就帮了。”
“人族那边不是有句古话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认错改错，也确实不该计较下去了。”
“……”
很多人嘴里说的‘圣母’，就是这类人。
当然……
真正的圣母，确实值得尊敬。
因为真正的圣母为了救别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真正的大爱无私。
而像是这种虚伪的‘圣母’，才是最令人恶心的。
因为他们只会慷他人之慨，解旁人之囊。
刀子没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会劝别人大度。
他们不出一分钱，却劝别人不要计较那点小钱。
可一旦这些事情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一个比一个小气，一个比一个计较，一个比一个怨毒。
眼下。
甚至还有观众觉得秦凡不该继续收人家那么多钱。
反正也就是让小幽顺手帮一下的事情。
不得不说……
天鹤姐妹的果断道歉，确实是一步精彩的‘以退为进’。
如果秦凡是一个有素质、有道德、喜欢当舔狗的优秀青年，那这一招还真挺有效。
然而……
秦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