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有花样滑冰的天分。
入门老师,她的教练,她的同学,她的朋友都这么夸赞道。
实际上以她的身体素质,无论什么运动都能轻松驾驭,选择花滑纯粹是因为她偶然间听到了滑冰界的维克托。少年时期的维克托。
倒不是对这个冰上的美男有什么心思。
她只是想有一个能近距离围观勇利与老男人世纪爱情的机会,她真的很想知道老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倒勇利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亲上,这对她真的很重要!
被教练练得死去活来时她咬牙恨恨地想,但凡她不是逃了孟婆汤穿越的,以她的性格根本坚持不下去。
“莲酱还想坚持下去吗?”藤原铃问她。
那时她在训练中扭了脚踝,还倒霉地被冰刃划伤了手,藤原铃扶着她去医务室包扎。
她刚龇牙咧嘴地忍过一阵疼痛,就听到坐一旁的滑冰搭子这么问。
“当然,就因为摔了一次、划了道口子而放弃的话,我之前受的苦不就白受了吗。”
就是从这一天起,她和藤原铃迅速从滑冰搭子蜕变成手牵手去厕所的闺蜜,藤原铃买滑冰杂志,指着维克托说自己以后要嫁给他,她意味深长地说最好不要。
藤原铃一脸纯真:“为什么?”
她神神秘秘地凑近,指着杂志上一行访谈的记录,说:“他说他跟滑冰结婚了。”
好友低头,发现维克托真这么说过。
因为她想知道那两个交换了定情对戒的男人到底亲没亲。抱歉维克托,你也不差这么一个迷妹吧?
藤原铃表示惋惜,并且之后再没买过与维克托有关的东西。
从表面上看,她拿的应该是热血女主剧本。
原因有三,第一,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双双离开人世,目前被姨母姨夫收养;第二,她有一个出身名门财阀的好友;第三,她身体素质异常优秀,秀气又高挑,脑子好使到霸榜前十,但没有味觉。
没有味觉。
辣椒入嘴感受到的是痛,不是记忆中的辣。无论什么入口她都只能靠脑补。
笑死,真就味同嚼蜡。
—
她已经确定这里是运动番专场了。
东东京有棒球豪门青道和稻实,贵族国中帝光,俄罗斯有最年轻的花滑世界冠军维克多,至少综了钻石王牌、黑子的篮球和冰上的尤里,全是唯物运动番。
运动热血少年赛高!
直到十二岁时,她那怀上二胎的妈妈出了车祸,被推进停尸间的第三天。
姨夫来滑冰场接她,说,姨妈没死。
虎杖香织坐在病床上,白得像盖在身上的被褥,额头上有着与缇奇·米克*相似的纹路。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头顶,女人指着额头,温柔地笑着说:“小莲,这很丑吧,是医生留下的缝合线。”
医生说这个伤口很难愈合,就没拆缝合线。她可怜的姨夫解释着,居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所有人都没有指着这个医学奇迹呐喊生物学不存在了*。
这个归来的亡灵抚摸着腹部,说——
“这个孩子,就叫悠仁吧。”
她的沉默在耳鸣中震耳欲聋。
她的姨母叫虎杖香织,她的姨夫叫虎杖仁,她跟穿越前某读作少年漫写作团灭漫的动漫主角有着一样的姓,但十三年来她从没往咒回那里想过,直到这一天。
她只看过动画,没看过相关情报,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名字象征着什么。
但她知道悠仁。
—
这个见了鬼的世界有着见鬼的唯心的咒术体系,有着见鬼的业力流转因果报应咒力平衡,处于见鬼的大家都疯了的末法时代。
从十三岁那一年起,她逐渐能看见了。
咒灵。
蝇头。腐虫。恶鼠。蟑螂模样的。学校里常见的四级咒灵,来自学生们对虫子的厌恶。
本就罢工的食欲岌岌可危。
厕所的一团咒灵——混杂着被霸凌的人的负面情绪和霸凌者的恶。
看得见的恶意,粘稠的,恶心的,它们给人的感觉不是先影响物质再影响灵魂的,置身于这个世界,她终于能确定这一点。
她无比怀念唯物世界。
是因为能看见了,持有的咒力含量才骤然增长;还是因为负面情绪增长,才能看得见。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弄懂了。怪不得咒术师都疯疯的,天天看得见这些脏东西能不疯吗,她自己都有喊一句巴拉拉小魔仙变身——特级咒灵的冲动。
即使没有味觉,但咒灵的味道根本不是由舌头的电信号神经反馈的,而是由通过咒力由灵魂反馈给感知的。
说人话就是,对咒力敏感度越高,遇到咒灵时灵魂就越感到恶心,更别说是吃进嘴里了。
没有咒力的人,能感知到咒灵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