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回到家,跟徐三叔说了阎寻给她找了个好听的名字,可把徐三叔给气乐了。
“我取的名字不好听吗?非得喜欢他的?”果然女生向外。
小荷面对阎寻的时候不觉得尴尬,此时被徐三叔一说,就怪不好意思的,道:“可他取的明儿就是好听嘛!”
“哪个字”徐三叔问。
小荷想都没想,说:“我问他了,他说,是灵芝的芝!”
“你知不知道,好人家的女子不能接受外男取的名字?除非……”
“除非什么啊,爹爹?”
“除非他成了你的新夫君了,才有资格给你取名。不然,你的名字只能让爹爹给取。”
小荷低呼一声,小脸蛋红如晚霞,丢下一句“我去找他算账!”便跑了出去。
找到阎寻,小荷就直接问:“哥哥,你给我取名,是不是想娶我?”
“嗯?”阎寻一脸懵然地放下书,心里却是在哀嚎,她怎么知道的?该怎么有面子地否认,又能让她继续对心怀好感?
想得入了迷,被小荷扯了扯衣裳,“哥哥?”
最后阎寻决定还是不否认的好,坦然道:“我就觉得那个‘芝’配你。以后等你长大了,如果你还喜欢哥哥,哥哥就娶了你。”
小荷也差不多九岁多了,哪里不知道嫁娶这些事,哪怕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那是像爹娘一样一起生活的人。
于是害羞的小荷捂着脸又跑了。
阎寻跟着她,远远地见她进了院子,他得意地笑着才回去。
第二天,阎寻想要去小五哥家抓一只小公鸡去祭拜亡父阎大鹏,被小五哥追着骂了好久。
“那也是我的阎叔,怎么去祭拜他,还能收你的钱。你这是不把我当哥哥看了吧?”
小五哥并非玩笑,而是他的确有这样的担心,怕阎寻在外面见过了有能耐的人,就看不起他,不要他这个哥哥了。
阎寻见小五哥神色真的不对劲,他才着急了,急忙跑回头,高举着手臂搭小五哥的肩膀,“小五哥就是我亲兄长呢!这三年来,来回书院,都是你如亲父兄一样送我、接我,又帮我管理家里的田地。我又如何能忘恩负义?”
“傅雁声也不及我?”小五哥心情舒畅了,就跟傅雁声比起来。
“那当然,他都几年不见人影,只有书信几封,不愧他的‘雁声’二字了,哪个当哥哥的如他这般?”
小五哥被阎寻哄好了,就不再纠结,拉着阎寻快步回了家,杀了一只大公鸡,还准备了酒菜,兄弟俩就上了山。
村里的人感慨,若不是知道阎寻与小五哥确实没有亲缘关系,他们会真的把那哥俩看成了亲兄弟。
上山的时候,阎寻说到当年跟着王三哥去了唐将军麾下的猎户,“小五哥,我见着他了。在我跟着老师去拜访唐将军的时候。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猎户他叫宋城。”
“是么?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只知他年少时候跟着他爷爷来了村里,后来他爷爷去了,就剩他一个,与村中的人只混个脸熟。”
“他只混个脸熟,竟然也能把乡民的安危放在心上,着实是让人钦佩。”
“可不是。那你见着他了,他可是当了官了?”小五哥心里有些遗憾地问。若是他也是无牵无挂,或许他也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阎寻点头,“当了唐将军的麾下的一个百夫长。”当时他看到猎户宋城,都没认出来,还是宋城顶着个大黑脸叫了他一声,他才认出人来。
“是不是管着一百号人?”
“嗯。”
小五哥听了阎寻肯定的回答,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勉强压住心底的酸涩,道:“极好。我们村里有了个出息的人。你也要努力,争取明年就考个秀才回来,让阎叔高兴,让我们整个村都高兴。”
阎寻点头,“我自会努力。”村里、族里的人都帮他甚多,若是像宋连的那个村子,恨不得把宋连的田产跟上书院的名额都恨不得夺了去,那才是悲惨。所以,他也想为村子争光。毕竟村子里五十年都没有秀才出现了。
“寻儿,今年我打算在县城开一家酒楼,你看如何?”
“酒楼?”阎寻想了想,道:“刺史大人任上,整个州都是吏治清明,我们也不必担心被人陷害。小五哥,你就干吧。”
“有你这话在,我就放心了.”本来小五哥也是担心做酒楼会不会被对手栽赃陷害陷害什么的,毕竟竞争手段层出不穷,若是上头没有好的父母官坐镇,自己新冒头的,只会是给人送斗争经验。
兄弟俩说笑着,很快就到了阎大鹏墓地。
因为有小五哥逢年过节的都来除草扫墓,这会子是比较干净的,只随意除草后,就能摆上酒菜祭拜了。
“爹,我和小五哥来看你了。小五哥在镇上开了个食铺,你早知道了。现在,寻儿就要告诉爹一个好消息,寻儿明年二月就要考童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