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谢罪?不是他不想带着公子去,实在是,他拉不动人去啊。
管家顿时心灰意冷,索性破罐破摔,当即写了信给老爷寄去,而后就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他感觉,这样的安宁日子,怕是不多了。他还是趁早享受一回吧?
却说此时的黎家大公子,正被一群人怂恿着去见阎寻,跟他赔礼道歉。
“听说那本是山中农夫的儿子,旁人只猜他日后也长得一幅猥琐样,没曾想,他是越长越好看,面容清秀温和。若是长大了,定是角色美人,配黎大公子,那才不算是辱没了他的才情样貌。”
若是不知路过的行人,听一半,漏掉一半的话,定是以为他们这群浪荡子是在嘴上辱没姑娘,知道的,才知道他们是在言辞羞辱不在此处的阎寻。他们如此一说,也是因为黎大公子是爱美色的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入了他的眼,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那黎家大公子也是个脑子简单的,或者说是目中无人的,被人一捧,顿时觉得轻飘飘的,当即就带着人闹哄哄地往万春酒楼去。
到了门口,还嘻嘻哈哈地将万春酒楼与他们逛过的春风楼给比较一番,可把才听到消息的殷山长气得头脑发昏。
阎寻担忧极了,急忙坐起来,忧心地道:“老师跟那些个混账东西计较,无端地气坏了自己。不如叫人打他们一顿,还能心情舒畅些。”
殷山长颇以为是地点头,对着已经抱着小娃娃的宋城道,“把你的马鞭给我。”对呀,就算是在金銮殿上了,他也不是没跟朝臣吵过架、打过架。没道理,他不敢打一些纨绔混账的!
宋城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殷山长要做什么,硬气地道:“殷山长,不如我去。我也是给我的儿子报仇,不怕师出无名?”
“你去?你一个大头兵,别最后给他们做了出气筒,唐将军来不及救你。不是我自视甚高,我这把老骨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对我如何的。”说罢了,一把抢过了宋城的马鞭,跨步而出。
宋城飞快地放下了小娃娃,飞快地跟在后面。就怕他老人家出点什么事,不好跟唐将军与刺史大人交代。
阎寻急了,披着衣裳就要起身,却被三娘与小荷联手拦住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哭着看着他。
徐三叔在一边道:“寻儿莫急,宋城身手好,又有他的同僚在,必定能护得住殷山长的。你现在不能乱动。”
“我没事。”阎寻着急了,“我真没事。”
就在他们争执的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的鬼哭狼嚎,而后没一会,那鬼哭狼嚎的就越来越小声了。
阎寻害怕自家老师为了给他出气,而打死了人,便叫小荷出去叫人,“就说我忽然头疼,快叫老师回来!”
小荷很听阎寻的话,遂奔跑到前面去,却是见殷山长黑着脸正往会走。
“殷山长,坏蛋可是都走了?”小荷人小,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就问了。
殷山长点了点头,问:“你出来做什么?不照顾寻儿了?”
“哦,没,哥哥说,让我出来瞧瞧。”小荷舌头打了个卷,就把他的话给改了,因为她不想用话咒他不好。
“一群烂泥,有什么看头的?”殷山长说着,又去了阎寻的屋子。
“老师!”阎寻急声叫人。
殷山长骂道:“还折腾?快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三娘与徐三叔局促地起身,殷山长摆手,“都坐。我也不是什么大官,不必拘束。”言罢,又与阎寻道:“我看你府试还是别去了。大不了明年你再考一次县试。”
阎寻立即摇头,“老师,我没事。歇息几天就好了。”
殷山长瞪他,“你说了不算。等郎中给瞧过了,再说。”
好巧,这时候,小五哥拉着郎中进来了。
一屋子的人,静静地等着郎中下结论。
郎中看此情形,倒是笑了,“别怕。没事。他的脉搏有力,呼吸也顺畅。不会有事的。若是你们真不放心。大不了老朽今晚就住这里。不过,蒋大掌柜的,你得包老朽的饭食。”
已经被人称作大掌柜的小五哥听说阎寻无事了,爽朗大笑,应了,“可以。日后,您老人家若是想吃我家酒楼的饭菜了,您尽管来,都不收您银子。”
一时间,大家都很高兴,于是一大伙人就聚了个餐,就连小荷都狠心抛弃了阎寻,投向美食的怀抱里。
可怜阎寻也只能吃些汤汤水水的躺在床上闻着肉香吞咽口水。
而擦黑找来万春酒楼的宋连,在街上就听了阎寻的事,着急得他一路奔跑而来。所以,当他出现在酒楼门前时,整个人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都没在意,只揪着一个小二问,“寻弟他如何了?”
小二也是东林村的人,自然是知道宋连的,就告诉他道:“他没事了。就在屋子歇息呢!宋公子,你是去看他吗?”
宋连点头,飞快地去了阎寻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