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拐个弯去一趟白河镇也无妨。
此时,还有人不甘心阎寻得了亚元,等解元郎赋诗之后,便故意起哄让阎寻也作诗一首,“不是才高八斗,如何在我等中脱颖而出?不如作诗一首,让我等学习学习亚元的才华学识?”
有人挑衅,阎寻即便不乐意,也不大擅长作诗,也得想一首诗出来了,只不过,“在下诗歌并不擅长,还望大家多担待。”
众人笑着说他谦虚。
不到半刻钟,阎寻便用刺史大人身边长随送过来的笔墨纸砚给写下一首诗。
“老人说梧桐,道是凤凰盟。缘何高万丈,许以蔚浮生。”
梧桐与凤凰有盟约,高万丈,就是想要一起护佑苍生。
他的诗词果然平平无奇,与大白话是无异了。
阎寻果真是诚实。
许多人都暗自撇嘴,脸上的自得与自信,显而易见。若不是度过阎寻的策论文章与经义等,怕是要怀疑他的真才实学了,为何能得了亚元之名了。
倒是元刺史与主考官暗自点头。主考官更是难得说了话,“虽是平平了些,却是有大义。不错。”
主考官的话一出,那些看不上阎寻的举子便红了脸。刚才的自得也好像忽然就变成了响亮的巴掌,打得他们脸疼。
因为听了主考官的评语“大义”,他们才恍然大悟。是了,他们得了举人之名,便轻飘飘的,骄傲自得了,真正是忘记了他们曾经读书的初衷,便是给天下百姓举“荫蔽”的啊。
因为有主考官的评语,又有刺史大人暗中照拂,之后阎寻便没有遇到什么刁难,平静地度过这个鹿鸣宴。
鹿鸣宴结束后,阎寻与宋连又参加了两回诗文聚会,又陪着殷山长拜访了刺史大人之后,便跟着殷山长回了县城。
而后陪着殷山长住了两天,阎寻便告别了殷山长与宋连回了家。
这一次,小五哥在村子里,所以只有阎寻一个人,雇了马车,慢悠悠地回去。
只是半道,他还真的叫马夫拐弯去了白河镇。
到了镇上,正好遇见了鹿鸣宴上提起陈云芳的那个叫卢昇的年轻举人。
“哎,行巡兄?你如何来这里了?”
“云朝兄。”卢昇表字云朝,也是对得住他那活泼的性子了。阎寻挺喜欢这人的,便淡笑着回礼,“我与云芳兄弟有过几面之缘,刚好回家来,就顺路过来看看他。”
卢昇恍然大悟,随后便是佩服,其中还带着一丝的惭愧,自己与陈云芳也不算陌生,也曾是一个书院念过书的,算得上是同窗了,竟然只是在陈云芳出事的那个时候看过他……
于是,最后,阎寻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
他们打听到陈云芳做事的私塾蒙学里,只是阎寻只看了那个陈云芳一眼,便知道“他”奇怪。
阎寻不动声色地上前,“云芳兄,你让我们好找!三年前,我们约好了要在今年到宿城参加秋闱的。你竟然爽约了!”
陈云芳脸色大变,随后愧疚地低头,丝毫不敢看阎寻,“兄弟莫怪,实在是我无颜见人啊!”
阎寻心里冷笑一声,的确是没脸见人。因为他不敢见!
他没有与陈云芳相约秋闱。方才的话,只不过是试探,却没料到,试出这么一个让人愤怒的结果。
这人冒充陈云芳当私塾先生!
那真正的陈云芳呢?那个稳重、有才的年轻人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