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来,叫我们好找!”徐三叔见着好好的女儿,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在实处了,就忍不住骂了徐芝一句。
阎寻有些纳闷,按理说,徐三叔他们在村子里找不到徐芝,那么该是早到县城里里来了。怎的还等收信了才知道徐芝的确切消息呢?
徐三叔皱着眉,脸上带上了不悦,“村里头有个孩子骗了我们,说是看到小荷进山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就都进山去找你。”
结果可想而知,啥都没找到,可把徐三叔吓得魂飞魄散的。
要不是徐三叔担惊受怕又受累地晕过去,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把他弄回家里来,恐怕还会错过书童的信。
“真是如此顽童。他是哪家的?”阎寻心里极其不喜,问道。要不是徐芝好运,遇上了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宋连,她现在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没有顽童撒慌,骗人说她进了山,很大可能在她遇到坏人之前,就被家里人找到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因为这一出,阴差阳错出现的徐芝,救了宋连一回,可见也是天意。所以,阎寻只是不喜,却没有说憎恨那个孩子的意思。
总之,因为徐芝与宋连都平安无事,所以徐三叔与殷山长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又把两人以及阎寻都拉到跟前,结结实实地骂了他们一顿。
阎寻觉得挺冤的。他纯属就是被连累了。
可是,谁叫那连累他的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呢?他只能认了。
等训完话了,殷山长严厉地对徐芝道:“孩子,我知道你担心寻儿,想与他一起分担。可是,事实上,你如今年纪幼小,为人处事尚且需要磨练,看家本领也要去学。你随着寻儿去了京城,别说是帮他了,就是不连累他,都是奢望。”
殷山长几十年如一日的耿直,说的话,直戳人的心窝子,等同于明晃晃地说徐芝啥本事没有,就只是会拖后腿罢了。
徐芝有点委屈,水汪汪的桃花眸子红了一圈。
阎寻不忍,就上前道:“她还小,又心急,难免思虑不周。老师还是不要生气了吧?原谅她这回。”
殷山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愚笨的徒弟。他这老骨头,做了恶人,可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帮他教导一个未来的合格的大家主母?阎寻倒好,不督促徐芝上进,还拦着自己教她?
小五哥在一边看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阎大鹏。若是阎叔叔在,对阎寻肯定也是这般的慈祥又怜爱的吧?
殷山长坐镇县城,催着阎寻尽快进京。
阎寻自然是答应了,“后天我就去。”
殷山长知道阎寻担心宋连,想着进京也不差着这么一天两天的,就应允了阎寻的请求。
只不过,天不遂人意。
次日一大早,殷山长就收到了一封信。
只见他看到那信封,脸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阎寻等人不明所以,却不敢多嘴去问,只安静地等着殷山长拆信、看信。
忽然,殷山长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奸臣当道,竟然都吃起百姓的种子粮了!”偏偏那些猛兽一般的人,他是一个都得罪不了。若是多说一句,恐怕就要惹来杀身之祸。
若是他孤身一人,他怕什么死?只是如今他有家,有学生的,如何能随意怼人?
他把信递给阎寻,“你明日便上京吧。京城局势太紧张了。你去帮帮你的师兄们,还有那位。”
阎寻脸色肃穆地应下,有点愧疚地看了一眼徐芝。
徐芝摇头,知道阎寻也是不得不去的,她自然不怪他食言。
第二天清晨,阎寻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众人,再次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他,不知道,这一别,就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