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那边搜,务必将人给找到!”荒村小路上,一道冷厉的声音低声吩咐。
几道压低的声音也纷纷应和,随后就是纷乱的脚步向周围散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一个角落里,宛若小小的绝望的困兽,即便浑身发抖,都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来。
“一定要将人给找到带走,到时候可能有极大的用处。”
“老大,什么用处?”有人悄声问。
黑暗中,那老大眼里冷光乍现,“这不是你该问的。”即便可以问,也不能在此时说,就怕把消息给漏了。
可惜的是,不是每个人都如老大那么聪明,那人觉得此时谁会在周围如果是那个小姑娘,不久也会被他们控制住了,不用担心被泄露什么东西。
“嘿嘿,老大,你不说我也知道,主子想拿小姑娘牵制那个阎姓举子么!主子怎么想到这个……”
“住口!”老大恼怒极了,而这时,不远处传来异响。他不顾一切,奋然扑过去。一声惊呼,竟然是小姑娘的声音。
“放开我!”
“乖乖跟我们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主子可是说过的,若是迫不得已,不能带活的回去,那么就让她永远地消息。如此一来,也能打击一下那个男人。
虽然那个男人与这个小姑娘无辜,可谁让他们与曾经的姑爷有关系?而且他们主子落得今日的局面,与他们可是脱不了干系。不能打击报复他们,但若是能让对方痛苦,也是是极好的。
这般想着,这个老大将小姑娘绑了,扔到马背上,带着人消失在夜幕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火光与人声渐渐靠近。
仔细一听,竟然是喊着“小荷”、“芝芝”这两个名字!
原来刚才被不明人士掳走的人,竟是阎寻的未婚妻小名为小荷的徐芝!这样一来,那人口中的阎姓举,定是阎寻无疑。
至于为何叫他举人,只是因为今日才是殿试的日子,他们根本不知道阎寻此时已是妥妥的进士,还是新科状元!
不一会,举着火把的十来个人到了这个地方。
徐芝的父亲徐三此时焦急地大喊着她的名字。可是毫无回应。
在他绝望之际,有人大喊起来,“徐三叔,快过来!”
徐三叔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怎的?看见小荷了吗?”
叫他过来的是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只见他飞快地摇头,“不是。你看这,是不是你家小荷留下的东西?”
徐三叔本有些失望,但听到这话,又充满希望了,急急问道:“什么东西?我看看?”
小伙子伸手,手掌张开了,一只精致的耳坠就显露无疑。
徐三叔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小荷的,是她的!是她的!她来过这儿!快帮我找找,快帮我找找!”情急之下,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家也谅解他的心情,兼之他的女婿阎寻与继子蒋小五都是大有出息的人,他们讨好他以换取好感还来不及,哪里敢怪罪他?
只不过大家将这小小的一个荒村都搜了个遍,再也没发现可疑迹象。
徐三叔脸色苍白得很,在火光的映照下,极其的吓人。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偷偷退后一步,不过还是在心里帮忙想着办法。
这个时候,方才发现徐芝耳坠子的小伙子又说话了,“徐三叔,我们得进城里报官吧。想来看在寻弟的面子上,县太爷肯定会帮忙寻找小荷的。”
“对对对!我去找县太爷!请他帮忙!”说着,他竟是火把都没拿,便朝着县城的方向跑。大家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举动,就听得噗通一声,伴随着闷哼声传来。
徐三叔竟然被自己绊倒了。
“徐三叔且慢!”刚才那个小伙子看不过眼了,一个箭步上去将徐三叔扶起来,快速地说道:“徐三叔,现在城门已关,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凭证,贸贸然去敲城门,很是不妥,说不定会惹恼县令大人。到时候,他如何会真心帮我们?”也许就是看着阎寻的面子,假装去找找人罢了。
徐三叔模糊的脑子瞬间像是被浇上了清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对对对。我们现在空手去,必然不妥。我回去找村长给写个手书,还带上姑爷他的一些信物!”
“您回去找我爷爷,我带着人继续追。”即便地上的那些个马蹄印子告诉他,要追上的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想试试,或者就追上了呢?
而徐三叔知道他还得回去找阎寻给他们家的信物,不能跟着去,便朝着小伙子作揖,“多谢昆哥儿出主意,我先回去!”说完后,就飞快地往着村子跑。
昆哥儿,也就是村长爷爷的大孙子阎昆,使了个眼色,让一个小伙子举着火把跟上去。什么“慢点”“不急”的话,他也不说。毕竟这些安慰太过苍白无力,不如带着一大群人去追寻小荷来得实际。
若是小荷有个什么事,他可真不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