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大掌柜怎的就被抓了?是为何?”金老板怒道。此时的他,有点惊慌。
就怕张大掌柜的顶不住审问,把他给供出来了。
所以,他现在可是要避一避风头?
只是在书房里转了一个圈,他立即就决定了,要出城去。
于是他用一个小包袱,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暗格里,拿着他的特殊印信,又捡了一些金银细软藏在腰间,就一身轻松地出了门。
这样的装扮,别人哪里看得出他是出逃的?都以为他只是出门闲逛的呢。
金老板一路慢悠悠地带着个小厮,慢悠悠地、“不经意间”就逛到了城门口。
“既然都到这里了,我们出城瞧瞧。”他摸了一下他的八字须,极其感慨地对小厮道。
小厮虽然心里奇怪,却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哈腰地跟着望城门走。
守着城门的人,仍旧是张蕴。他已经得到阎寻的叮嘱,该如何抓捕金老板。
原本对于金老板的到来,张蕴还有点不确定。但是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金老板看了一眼明显是生面孔的张蕴,很是熟稔地与其中几个城门卫打招呼,脸上似乎还闪过一丝的得意。
张蕴面容从容地又看了一眼金老板,只是手上攥紧了刀柄。这个举动,在金老板的眼中,张蕴就是隐忍得辛苦的模样。为什么隐忍,因为他金老板只跟张蕴手下打招呼,却忽视了他这个新来的。换作誰都会生气吧?金老板“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事情,却没想到,在张蕴这里行不通。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城门,看没人拦他,心里美滋滋的,还背着手站在那里,摇头晃脑道:“果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可得记住我的话哟。”
这句话有点无头无尾的,别的差役没听懂他的话里的意思,但是张蕴却是听懂了。这是笑话他张蕴被他蒙混过关吗?还是笑话阎寻年纪轻轻,也被他哄骗过去?
张蕴想到阎寻的叮嘱,对于金老板的自大自信,感到好笑极了。他心里这么想的,脸上也忽地带出了一个微笑给金老板。可把金老板给吓住了。
“这莫不是被我金某人气疯了?啧啧,真是不经事。”说罢了,便转身离开。
但是没等他走几步路,后面是纷乱脚步声伴随着马蹄声响起!
金老板心一颤,绷着脸猛地回头。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冲着什么人去的!
不过是几息间,他就知道这些守门衙役是冲谁去了。是冲他阿!
他疾言厉色地问:“各位捕头大人,你们围着我金某人,是几个意思?”
张蕴下马,原本骑马,也是担忧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救走金老板,骑马也好追。现在人已是瓮中之鳖,他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
“金信吉,你利用商旅之便,搜刮钱财,欺压百姓,今日就带你回去见大人!”
“你们敢!怎么敢?这是污蔑!我从没做过你说的这些事!你们凭什么抓我?难不成新官上任了,见着哪个大户人家的当家的不顺眼,是不是都要想方设法将人弄走?”
“怎么不敢你做的什么事?你自个儿不清楚?”张蕴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蕴平生最恨的人,便是那些为了私人利益,便出卖旁人,甚至是朝廷的人!而金老板恰恰是这最种人,还指望他能好声好气地说话么?
城门口处闹了这一出,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张蕴怕夜长梦多,当即将人带回县衙。要怎么处置他,还得县令大人定夺。
这个时候,张蕴对阎寻的推断,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阎寻叫他等金老板跨出了大门再实施抓捕。就是防止金老板还没走出城门,就说是来这里游玩的。那么,就没人管得了他了。
阎寻坐在公堂上,还在阅读卷宗,听到金老板被抓了,当即抛下卷宗,去了大堂。
他想知道,金老板到底知道多少。
他还没到大堂,就听到有人在喊冤枉!
阎寻快步走了进来,冷着脸道:“还说冤枉?府城的云来客栈,可是个好地方。我说的,对否?金老板?”
听到“云来客栈”几个字,金老板的身躯明显地抖了一下。
阎寻穷追猛打,“张福来,到底也是对不起他的名字。你说是吗,金老板?”
金老板仍旧是不开口。
阎寻冷哼一声,道:“你说,我为何如此快把你揪出来?若是没有谁开口指定,我不知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你。”
阎寻的话,让张蕴愣了一下。金老板的出现,难不成不是因为他的推断,而是守株待兔的吗?
想了一下,张蕴看到金老板脸上的恼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阎寻是在诈他!
可是阎寻可是小瞧了金老板。人家虽然也对张大掌柜的下场猜准了七七八八的,但是人家也临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