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够用。”
“哼。她当别人都是傻的。只不过旁人以赤诚待她罢了。也是人家自觉高贵,旁人配不上她,认为我们这些人,更是低贱罢了。”
“所以,算计起我来,就是毫不心虚。”
当即,阮宁差人去监视守备家宅,遇到奇怪的人,立即抓捕。
下晌,守备家中浓烟滚滚,偌大的宅院竟是走水了,而无人去救火,也无人呼喊救命。
这实在是蹊跷。阎寻也带着人来了,阮宁的人看到他来了,告诉他,邻居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出,“我们的人发现时,也已经晚了。进去瞧了,却是看到里院的空地上,竟是尸横满地。那里面的人怕是都没了。”
至于他们还尽力救火,一是防止火苗窜到邻居那里,二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能救出一些人来,看看可有其他的线索。
阎寻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带着人去了后门那里。想要帮忙之际,他竟然听得里面有一阵微弱的孩童哭泣声。
“大人?里面还有活口。”陈绢来小声地说道,“似是在那边的角房里。”
阎寻才点完头,不料陈绢来便冲进了燃烧着的院子。阎寻有点担心陈绢来安危。
不一会,全身黑乎乎的陈绢就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出来。阎寻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陈绢来也才看清小孩儿的面容,“大人,这个孩子,与知州大人府上的一个姑娘,很像。”不会是知州大人的孩子吧?陈绢来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到了。
“哪个姑娘?”阎寻猛地转身,“何时见过的?你快快回去,让知州大人将人看住。”但显然,阎寻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他想的是,那个姑娘与这孩子,都与守备家有关系。两人想的,可谓是天壤之别。
陈绢来回了一声,便骑马先行。阎寻只好抱着小孩儿跟着回去。
等他回到知州府衙后院,阮宁已经坐在院子里审人了。
阎寻一进去,就四周看了一眼,觉得并不安全,便让人进了屋,而后叫张蕴去了屋顶守着。
看阎寻这般的谨慎,阮宁觉得,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何必如此?这里可是官衙。谁那么大胆?”
“皇宫他们都敢,何况一官衙?”
阮宁被阎寻一句话给堵住了。不过想想,小师弟也是为了自己尽心尽力的,可不能伤了他的心。那可就不知好歹了。
阎寻在阮宁身边坐定,盯着那小姑娘看了好一会,才道:“能够将你扣在这儿,我们必然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有问题。你可想好了,主动述说罪状,可适当为你自己减轻罪罚。”
见她还是木头那样低着头,阎寻又道:“守备家的人,今天都死了,除了……”
这句话可是如同天雷啊,一家子人都没了,可是还有遗留的么?
那人大悲大喜的,愣是尖叫起来,“除了谁?”
阎寻也不说笑,直接说:“一个不到一岁的男丁。”
小姑娘瞬间委顿在地,又笑又哭地,“守备他,也是死了?”
“他死不死的,都不重要了。”阎寻叹息一声,“我的人在火灾中听得孩童哭泣声,进去救他时,发现他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守备是如何看待这个孩子,竟然就让孩子独自在屋里么?”
其实阎寻这些话都是诈她的。他在赌,这个孩子对这个姑娘而言,极其重要。他只要稍微挑拨几句,就能引起她对守备的怨恨。之后,可就好办了。
“他答应过我,只要知州大人……我就能带我小姨甥走的!他答应过我的,他怎能如此不守信用!怎么可以!”还把孩子仍在屋子里自生自灭,那也是他的孩子啊,怎能如此狠心!
既然他狠心绝情,就别怪她了……
天色昏暗之际,一队黑衣人马悄悄从西城门出去,直奔西北方。
与此同时,同方向的路上,还有十来个人也在骑马赶路。
只是这些人,应该像是逃命更为准确。因为他们身上都是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一处白一处黑的,极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