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张蕴、陈绢来同时注意到了,直接一个转身,把阎寻护得更加严实了。
阎寻刚提起脚,踢一下那个人,没曾想对方功力了得,竟也抬起脚来与他硬碰硬。阎寻脸颊有些抽痛,实在是,脚丫子有点儿麻麻的。
对方趁着阎寻手脚“歇息”的那一刻,手上的剑也刺了过来。
不过这一剑,却是被张蕴给挡住了,“锵”的一声,张蕴的长刀刀面正好挡着剑尖。上面似乎还闪现了几多火花。
张蕴与那人顿时缠斗在一起。
阎寻与陈绢来、路旋风等人则是将余下的那些乌合之众给打趴下,并都卸了下巴,困得严严实实的。
那个还在张蕴手下挣扎的人,见此情形,虚晃一招,便跳上围墙,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只不过这人着急上墙的那一招,让阎寻给认出来了,正是傅雁声家的功夫招式踏云梯!
那人身形又如此的熟悉,又用的是傅家功夫,难不成是傅雁声?
阎寻心里像是被倒进了一坛子的开水,烫的五脏六腑都难受。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张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若真是傅雁声……阎寻不愿意想下去,但是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去分析,这人是傅雁声的机会到底多大。
因为阎寻脸色很难看,一群人受阎寻影响,可是雄赳赳地去,蔫嗒嗒地回。可把阮宁吓到了:“这是怎的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蕴等人退下,阎寻与阮宁坐在花厅里,几次欲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阮宁忍不住了,“到底是何事,你倒是赶紧说啊。我们的事还多着呢。”
阎寻思量了一番,觉得还是与阮宁提一嘴才好。这样也能多个人出主意不是?而且,张蕴肯定也是认出了,也不知他是否告知皇上。
阮宁听了阎寻的话,正要端茶盏的手抖了一下,茶盏落在桌上,哐啷哐啷的一阵响,盖子滚落地面,啪啦一声碎了。
“当真是他?”是那个傅雁声?那阎寻一片兄弟情不就喂狗了么?
阎寻摇头,“也不确定是他。只是身形有点相像,另外就是武功了。”
阮宁虽然不是很喜欢傅雁声,但还是实事求是,“虽说踏云梯是他家的,但也并不能说明,只有他会这一招啊。要是有那些个天才人物,随便看了看,就学会了呢?”
阎寻眼睛微睁,眼底似乎都有亮光冒出来,“对极了。傅家的独门武功,不只他会,他的兄弟,或者是叔伯都会的呀!”
“叔伯?”
“对。远的不说,单是他父亲的庶弟傅榆,可不会这踏云梯了么?”
阮宁点点头,“那这个发现,你打算如何处理?可要禀明皇上?”
“要的。”阎寻脸色也凝重起来,“若是在别处遇到傅榆,说与不说关系都不大。可现如今,傅榆明显是与锦司司勾结。若是不查明傅榆在其中的地位与目的,之前帮傅大哥洗掉的冤情,怕是又要安在他身上,甚至是我,也是脱不了干系。”他主动说了,总比张蕴或者其他人直接报与皇上的好。那时他才是真的被动了。
阮宁再次拧眉,觉得江湖人士就是个麻烦精。
只是可惜了,竟然没把人抓住,不然就能把锦司司的大贼窝捅破半边。阎寻很是惋惜地想着。
此时,青州府的通判王庆之来了。
“他来了?”阮宁有些不高兴。先前,他与这个王通判可是有过不少的政见不合的地方,也是因为这样,青州府衙才有了敌人可趁之机。虽然他的责任也挺大的。
虽然不待见对方,但还是让人请进来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一个约莫四十来岁,面容有些黝黑的稍显刻板的高大男子就来到了待客的花厅。
这人便是王通判,给阎寻的感觉是,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
果然他进来后,只是随意地抱了抱拳,算是回应了阎寻的问候行礼,便对着阮宁道:“下官拜见大人。今日下官来,是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书房?”
这是明晃晃的认为阎寻是多余的人了。
阎寻忍住笑,就要与阮宁告辞。但是阮宁可不认为自家的师弟是可有可无的,就刺了回去,“他来了就救了我,救了全城百姓。若是关于城中事,他也是听得的。”
王通判被驳了提议,有些不悦,但不可否认这是事实,就只能应了,只不过心里到底不舒服,道:“某从街上一路走来,可是听了许多关于阎大人的很多不利言论。阎大人可要去看看,免得被毁掉了声誉,误了前途。”
“什么言论?”阮宁很是急切。
王通判轻笑一声,“说是这位年轻的大人,弃养生母。”
阎寻面色不改,倒是阮宁脸色铁青,“真实胡说八道!寻儿,你去看看。”
阎寻顺势而起,出了门。
没想到,那隐藏在暗处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