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亲自涉险,但是阎寻也是带了老大夫给一些布巾,据说这是能防摄入烟雾的。
赶路的时候,阎寻是恨得牙痒痒的。他还没带人上山去,倒是他们先来了。这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今日早上,城外有人来报,说是三十里外,有山贼屠村。阎寻听了,即便觉得事情太过于巧合,那可能是个圈套,他也不能对百姓性命安危视若无睹。
张蕴领命带人去查看,带的人可都是功夫了得的。可没想到,这才半天不到,贼人没带回来,倒是送回好几个重伤的同袍!还是中的什么奇怪的毒。
如今陈绢来等人已是无事,那追穷寇而去的张蕴,可能面对的危险更大。
阎寻没有料错,张蕴此时还真的遇到危险。只不过,他也足够幸运。那歹人扬撒药物时,忽然就起了小旋风,将那药物都卷回去,给他们自己“享用”了!
张蕴等人见那些人都倒下后,俱是哈哈大笑起来。既有劫后余生的开怀,也有见恶人受罪的畅意。
“走,将他们都带回去!”
于是等阎寻走到十几里路后,就与收获巨大的张蕴等人遇上了。
阎寻正想说什么,却感受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大人小心!”张蕴大惊,手中的刀已比他的声音还快,飞到阎寻右侧,噌的一声,将一支箭打落。
“保护大人!”
就在他们围着阎寻的时候,那些被俘获的人,转眼间就成了刺猬。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阎寻与那些被抓的人。见阎寻没法击杀,就转向那边已算是废人的人。灭了他们口,也能保证那药的秘密保守住。
阎寻看了一眼远处渐渐模糊的身影,双拳紧握,“走!”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对方是在耍他,就像是猫耍老鼠一般。不然如何解释,每次都会行刺于他,却总在被他反击后,就忽然逃遁?
这么一想,阎寻只觉得无比愤怒。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毁掉锦氏所有的希望。
等他们回到县衙,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在天际。整个曲安城就如同被蒙上了黑色的纱巾,朦胧中带着点神秘。
一直在大门后守着的徐芝,立刻站起来,撩起裙摆跑了出去,与刚好下马,踏进大门的阎寻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的下巴额头!疼死了!”原来徐芝身量不高,正好到阎寻的下巴这里,这么一撞,脑门可不正好是磕在人家的下巴了么?
阎寻顾不上有点酥麻的下巴,双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那小脑袋,紧紧地盯着那光洁的额头,良久,才道:“有点红。头可感到晕乎?”
徐芝听了,瞧着眼前俊朗的面容,还真觉得有点晕晕的,“有点。”
阎寻看她迷迷糊糊的,不由得笑了,牵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落在后面的路旋风、张蕴等人,都是挤眉弄眼的。
阎寻年纪不大,倒是最早就把未婚妻给定下的。若不是徐芝失忆流落他乡三年,如今怕是连孩子都有了。这叫他们这些老光棍,有何颜面行走于大人面前?
“不行,我得趁早托人给我找媳妇了。”路旋风很是认真的说道。
张蕴没有回应他半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谁知他心里想的却是,明日一定挤出时辰来,去找官媒问问。他也想领先于姓路的,免得到时候某个人总是得瑟。
真实一声不吭的,就能把心中大事给定下,还不跟身边的人透露半分。也不知等一心想要在兄弟们拔得头筹的路旋风得知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但他们哪里想到,最后最快将媳妇娶到的,既不是阎寻,也不是张蕴等人,而是现如今还躺床上的陈绢来。
这些都是后话,战且不说,只说此时徐芝虽然还没全然记起他们的全部,但还是打心眼里的为他担忧,“你平安归来了,真实极好的。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重伤又是中毒的?”
阎寻脸色有些凝重,“日后,你也是呆在这后院里,街上也不要去指不定外面有什么人,专门盯着你。届时,若是他们又拿住你,那我可真的该死了。”
“哎呀,说什么呢?快呸呸呸,把晦气、不吉利都呸掉。你可是为天家、为百姓做事的,我还不信了,老天爷竟纵容恶人当道了?”
阎寻看她实在着急,即便还没恢复记忆都这么的,爱重自己,他实在高兴,也不在意这动作不雅,直接呸了几声,道:“你也是傻的,若真是有神,你为我这般言语开罪他们,被怪罪了,倒是我的罪孽了。”
两人说了些话,张蕴、路旋风还有童光耀等人都到齐了,包括阎寻本家的几个兄弟,也来了。徐芝便避嫌去了后面。
“张大哥,你来说说这事的头尾。”
“是,大人。”张蕴腰背挺直,面容严肃地说了早上去检查出事山村之行。
“我去了那村子查看过,的确有人家被杀害了的,尸首还在那里。但是其他人家,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