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蕴正好回了他的属衙,又被阎寻派来的童光耀带来的消息给吓到了。
有外贼来了?想到有蛮夷又要入侵大秦,边疆百姓又要受苦,他的手有点抖。
“你回去告诉大人,事关重大,我也会亲自去查。” “是,张大人。”
张蕴想了想,还是跟着童光耀又回了县衙,见了阎寻。
两人聊了一会后,张蕴匆忙离开。
他们商量了之后,等张蕴确定了那些人是否可疑,再联系皇帝的暗卫。
经过一个时辰的焦虑等待,终于等来了张蕴。
只见他神色凝重,快步走到阎寻身边来,低声道:“大人,他们的确是龟滋国的细作。”
阎寻已经镇定下来,“好。莫要打草惊蛇。我倒是想知道,这城里可有谁叛国投敌的。”细作进城,特别是改头换面得如此彻底,没有内贼助力,他是不信的。
张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是他的想法。
不过他倒是对谭母如何得知,又如何安然脱身的,很是感兴趣。
阎寻笑了一下,明白他是有些怀疑谭母的来历。毕竟一般人遇见了细作,基本上都会有危险。谭母竟那么幸运,发现了对方身份,还能安然脱身?这其中是否有蹊跷之处?
不止是张蕴怀疑,就是阎寻刚听说的时候,也是怀疑得,就是现在也有点提防。
可是谭母却说出当时的情形。
“当时,他们迎面走来,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他们第二眼,我就发现了他们龟滋人得特点,身份低的人对着身份高的人说话时,都是跪着说的。”
当时谭母立即就挎着篮子往旁边的路口走去。动作神情无半点慌张。对方以为谭母就是普通人,发现不了什么,就放过了她。否则,谭母根本不能活着回来。
听阎寻说了这些,张蕴才放心了些许。与阎寻商议了一下边城兵防计划,便着手去准备。
而阎寻则是写了信,通过特殊渠道通知皇帝。
许是老天见不得阎寻他们舒坦。他们才说了谭母没有遇到危险,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路旋风的消息——谭家有难。
阎寻正与徐芝吃朝食,听得这话,碗都差点被他摔了。
他面色凝重地叮嘱徐芝,“芝芝在家守着,别出门。”
说完后,便飞快出了门。
徐芝看着阎寻匆忙的身影,很是担忧,“希望相公能早些把事儿给解决了。”
虽然阎寻不想徐芝跟着担忧,但细作出现在城里的这件事,不说的话,反而让徐芝被动,就只好跟她说了,好让她也有个防备,不会被人轻易利用了去。
不出所料,徐芝也的确忧心忡忡,顿时觉得眼前的吃食都不香了。
“夫人,您还是再吃点吧!不然,大人会担心的。”
徐芝才要摇头,但想着她没法帮助阎寻,就得照顾好自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是。
于是她就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肉包子,就要下嘴,却在闻到小肉包子的味道时,一股恶心的感觉就涌上来,登时是一阵的干呕。
“夫人!你怎么了?”蓝儿在一边着急得不行。
徐芝摇头,“估计是休息不好,胃口就不大好。没事,歇歇就好。”完了,徐芝抚着胸口,将那股子难受给压下去了,才吃力地说道:“你把东西撤下去吧。我先回房躺一躺歇着。”
蓝儿不肯,执意要将徐芝送回房后,才又飞跑出来收拾桌面的东西。
倒是进来收拾厨房的厨娘李大娘见她慌慌张张的,很是好奇出了什么事。
待听了蓝儿的话,李大娘双手一拍,高兴地说道:“夫人这可能是怀上了!你先跟夫人通个气,可要请个大夫把个脉,等大人回来,也让大人高兴高兴?”
蓝儿高兴得双手发抖,手中的一摞碗都哗啦哗啦地响。李大娘怕她摔了碗,赶紧接了过来,“你去照顾夫人吧。这些碗我来弄。”
蓝儿狠狠地点头。此时的她只想快些将好消息告诉夫人,李大娘说什么她都是点头。
李大娘看着跳脱的年轻身影,不由得摇头笑了,“果然是年轻人。”想当年自己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是极其地兴奋的。
“夫人!夫人!”蓝儿惊喜却又压抑的声音传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徐芝听了,仍旧是合着眼睛,轻声地应了一声,“嗯。”
蓝儿抚着剧烈跳动的心,高兴地蹲在窗前,两眼亮闪闪地盯着徐芝道:“夫人,你现在如何了?”
“还是闷闷的,想吐。”
蓝儿再也压抑不住那上扬的唇角,道:“那我去请个大夫吧?”
“不必麻烦。休息一番就好。”
“不,夫人。你不是答应过大人,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的么?怎么能,怎么能忘了呢?”
慢慢撑开了眼皮,徐芝看了一眼脸上尽是忧色的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