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亏!”路旋风大声嚷嚷,觉得阎寻去,面对未知的境况,实属是不妥。
阎寻却是摇头,“不怕。他们去东面,必定要经过那边的小湖。我们就去那里截住他们。进可攻退可守,甚至直接往城里跑,绝对不会有危险。”更何况,他想趁此机会,叫石大人见识一番,将士的勇无畏,那可不是白白吃用那么多的粮饷的。而没有将士守护,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会任由蛮夷宰割。
石大人被人带出城,心里没底得很,“你们要带本官去何处?你们那个阎王爷呢?叫他出来?”
送他过来的陈绢来,一言难尽地瞧着他,“我们大人才是阎王爷。您这是对两位大人都不尊重呢?”要是他家大人也成了阎王爷,到时候这些人呐,才是受到惩罚的时候。
石大人被噎住了。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会得罪了真正的阎王爷?他那不是心急了,一时不慎,把自己给阎寻起的外号说了出去么?
哼,他是读书人,可不信这些的。
可到底心存了些敬畏,不敢再不满。只是死死地等着城门口方向。希望阎寻还顾念着律法与同僚之情,别丧心病狂地将自己打杀了。
等到了城门,看到一身铠甲的阎寻,石大人心中预感更加不好了。
“不行,本官突感腹中绞痛,就不陪阎大人出城了。”石大人脸色苍白,乍一看,还真的像是病患。
阎寻笑了,“石大人,阎某也略懂一些医理,不如让阎某给您把把脉,也算是成全了我一番好学之心?”
呸。你好学,何必拿我做试医?石大人脸色更臭了,“不必了。可能是吃着不干净的东西,方才痛一阵,如今又好了。”
“如此就好。希望稍后不会又来。”阎寻说笑着,“走。石大人高义,奉皇命,千里迢迢给我们送来粮饷,实在叫我们感激。我们无以为报,唯有带您去围捕一些到村里烧杀掳掠的蛮夷,让您知道您走这一趟是值得的。”
言罢了,阎寻一马当先,甚至是随手将还在愣神的石大人的坐骑也拉着跑出去。
轰隆隆的,一百精兵强将,簇拥着阎寻,以及那木着脸,不让自己吃一口口沙子的石大人,飞快地朝着小湖奔驰而去。
更叫石大人崩溃的是,他们这一行人还真的在小湖边上与一百多人的蛮夷马匪队碰上了。
石大人看着那些人,心里呐喊:赶紧滚。这边有个活阎王。你们不走,可别不要命的冲上来,带累了本官!
他也不是不想阎寻当场被人一刀嘎了,可要是阎寻都被杀,那自己岂不是也凶多吉少?
他心中的呐喊无人知晓。阎寻在一边杀着蛮夷的时候,还不忘护着石大人。好几次,都是险险地将石大人从蛮夷的刀下救走的。
最后不到半个时辰,阎寻这边以几个人轻伤的代价,歼灭蛮夷十来个,俘虏了十来个,剩余的那些,抛下了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大秦百姓,这才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奔。
“打扫战场,看看那几个百姓。”阎寻在马上喊道,一甩剑身,将上面的鲜血甩掉,刷的一声,将剑回鞘,随即看向脸上沾了些许血迹的石大人,“石大人方才近身观战后,觉得我们将是如何?拿的粮饷是不是该得?”
石大人木木地看向阎寻,又看向他那垂在马背一侧,正在滴血的血红披风,很是艰难地点头,声音沙哑地回道:“阎大人所言,甚是。”
阎寻哈哈哈大笑起来,“那大人,可还知道丢失的粮饷,可能在何处?”
石大人默默地看着面带笑意,实则眼中带刀的阎寻,咽了咽口水,“知晓。”
阎寻满意,“甚好。待会我们回去,便去将丢失的粮饷找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绢来等人惊呼起来,“大人,这人带着傅家堡的牌子!”
傅雁声大哥家的?
最近傅家的事已经平息下来,自己忙起来都没想起他来了。
希望这牌子不要给傅家带来什么灾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