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还请二皇子见谅,改日沁颜定备厚礼亲自登门谢罪!”
“二哥,你就饶了她们这次吧!霏儿求你了!”楚雁霏急急上前,拉住楚雁鸣的袖口,哀求道。
“本皇子不过是想与沁颜姑娘共饮几杯薄酒而已,无奈沁颜姑娘竟是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楚雁鸣瞥了十一公主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那小块淤青,轻轻一叹,“唉,如若我就此放她二人离开,岂不显得我楚雁鸣特别窝囊!日后,本皇子在朝中还将如何立足?”
“那二皇子想要怎样才肯罢休?”萧沁颜扬起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楚雁鸣亦回望向她,一脸的志在必得:“只要沁颜姑娘肯赏脸陪本皇子喝几杯,那今日的所有不快便都一笔勾销,如何?”
萧沁颜冷冷一笑:“二皇子此话可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二皇子,”流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挡在自家九皇子的身前,扬起一张倔强的脸:“我家姑娘向来不善饮酒,还请二皇子莫要强人所难!若流云没记错的话,二皇子方才说只要流云的表演能让二皇子满意,二皇子就不再追究,不知二皇子这话是否还算数?”
楚雁鸣本已将眼前的白衣少女视为囊中之物,不曾想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由得面露不悦,他冷冷扫了流云一眼,忽然眼珠一转,朗声道:“当然!”
闻言,流云轻轻勾起唇角:“不知二皇子想要流云表演什么?”
楚雁鸣亦勾起唇角:“飞镖!”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平时用于防身的一支银镖,递与流云,冷哼一声:“既然流云姑娘是为本皇子表演,那自是要依本皇子的规矩来。”
流云想也没想便接过银镖:“二皇子请讲!”
楚雁鸣却不作答,他转身从长廊一侧的树上摘下一朵紫薇花的花苞,径直向六皇子楚雁骆走去,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那朵小小的花苞别在楚雁骆头顶的束发上。
望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六皇子,流云忍不住皱起眉头:“二皇子这是何意?”
楚雁鸣望向流云,笑道:“如若流云姑娘能在三十步开外将银镖射中这朵花苞,那今日的事,本皇子既往不咎;如若不能,那就休要怪本皇子不能怜香惜玉了!”
说罢,他将目光移到萧沁颜身上,笑得意味深长。
“二哥!”十一公主楚雁霏顿时急了,她拉着楚雁鸣的袖子,带着哭腔道:“那可是六哥啊,万一有所闪失,可如何是好?”
“霏儿尽管放心好了,流云姑娘的功夫你适才又不是没看见。再说,六弟心中想必也是十分乐意的,”楚雁鸣说着扭头望向楚雁骆,悠悠问道,“你说是不是呢,六弟?”
楚雁骆脸色惨白,可神情却是淡定自若,他看向楚雁霏,语气冰冷:“二哥说的是,此事乃雁骆甘心情愿所为,无需旁人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你……”楚雁霏无奈,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萧沁颜。
流云也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姑娘,萧沁颜心中亦无把握,但仍轻轻牵起嘴角,故作轻松的朝二人点了点头。
流云咬了咬牙,走上前道:“行,不过,希望二皇子能说到做到!”
楚雁鸣轻轻勾起唇角:“那是自然!”
其实,这对于流云来说,并不算多大的挑战,若要放在平时,别说是三十步了,就是五十步,她也毫无压力。
可此时那花苞之下,立着的却是身份尊贵的六皇子,倘若她往下射偏那么一点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立在那里,远远望着楚雁骆头顶上那朵小小的花苞,背心渐渐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正当她缓缓举起银镖时,楚雁鸣却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闻言,所有人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就在大家都以为楚雁鸣改变了主意时,却听他接着道:“这样不好玩,还请流云姑娘先蒙上眼睛再射!”
“二哥,你……”楚雁霏已是气急败坏,她转身就要往身后的金銮殿跑,不料还未跑出几步,就被身后的楚雁鸣给一把拉了回来:“霏儿这是要去哪啊,如此精彩的画面,你若是不看,日后怕是没机会了!”
楚雁霏使劲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对方如铁钳般的大手,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此作罢。
就在楚雁鸣一脸惬意地等着看好戏时,萧沁颜走了出来,还未开口,流云已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飞快地蒙住自己的双眼,随即举起手中的银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楚雁骆所在的方向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