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叫做巾山!”
关天锋想着当年的情形,问:“你喜欢丹沙吗?”
阿伦没做声,走回帐中。
关天锋看着他,眼里有一抹怜悯。
阿伦“哼”了一声。关天锋微笑:“我从不知道大不戒也是有情的。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呢。”
阿伦瞪他一眼:“我们怎能一样?”
关天锋不动声色:“你为她哭过吗?我不认为你会为一个女子哭。你爱她吗?”
阿伦的手指插在发间,金发似瀑布一般从指缝中泻出。此时他的脸上竟有了悲伤:“不,我不知道。我想我并不知道怎样叫爱恋。我那时才11岁。我不爱她,谁会爱一个女奴呢?但是她那么好,她为我死……是的,我哭了,我是哭过。但我并不爱她。”
他看着关天锋,眼里有了怒火:“你要笑我对吧?你以为我们域外之人就不是凡人吗?以为只有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汉人才有感情吗?”
他恨恨:“你们自以为聪明高傲,高高在上,俯瞰我们,你就笑吧。当我是傻瓜吧。难道大不戒不是傻瓜吗?居然告诉你这些无聊之事,你尽管笑吧。”
关天锋看着他,倒没有再笑。轻轻的蹲下来,伸手抚了他金发一下。眼中忽就有了温柔之色,低声:“我永远不会笑话你。你是了不起的勇士。敢于正视自己的脆弱的人是无敌的,有情,并不算软弱。”
低声叹息:“承认自己的无力,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阿伦呆住了,迟疑:“你没笑我?”
脸上忽焕发出一抹光采,使他的脸象神一样动人,他热烈的拥抱关天锋。
然后郑重地宣布:“只凭你这一句话,我就永远作你的朋友。”
两人一气喝光了所有的酒,醉倒在帐中。